王重阳捋了捋胡子,也笑道:“多亏谢姑娘回来, 这烫手山芋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你我三人多年未见, 今日定要好好畅谈一番!”
他们俩人说完,就互相拍着肩膀,大跨步走到黄药师的桌子上, 安安稳稳的坐下了,只留谢箐一个人拿着手里的《九阴真经》在微风中一脸懵逼。
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怎么连禁欲的王重阳画风也被带偏了。
欧阳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手里拿着灵蛇杖一步一杵地的,走到谢箐面前, 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眼神像刀子一样凶神恶煞的,吓得谢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欧阳锋很生气,站在门口朝着客栈里那三个人喊道:“当初不是说好了,华山论剑谁是第一,《九阴真经》就归谁!你们为何出尔反尔!王重阳!当初我们大家是觉得你名望高才将经书暂且交给你保管,你怎可自作主张将它随意送人!”
王重阳也不恼,他捋捋胡子,但笑不语。
黄药师瞥了欧阳锋一样,难得很豪爽的仰头喝了一碗酒,笑道:“这真经是不是随意送人,欧阳兄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欧阳锋低头瞧着眼前这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皱着眉头,感觉一阵风都要把她吹走了,一个指头就能戳死,根本不够打的,他不悦道:“你们中原人,都喜欢拿女人当挡箭牌吗?”
黄药师笑道:“中原武功博大精深,中原武林人才济济,欧阳兄此言,是怕连我们中原的女子都打不过吗?”
欧阳锋冷笑一声:“好一张利嘴!早就听闻中原桃花岛有位叫黄药师的岛主,性子孤傲,脾气邪怪,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黄药师朝他举了举杯,笑言:“欧阳兄抬爱,小弟就接下这句夸赞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黄药师话里藏刀好像一见欧阳锋就看不顺眼,他心情好像不太好,正好找人出气,一心想将这祸水往谢箐身上引。
王重阳也难得有一次不当和事佬,就由着黄药师开口得罪人,只捋胡子微笑着,也不答话。
洪七公坐在他们中间,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心道:这俩人,猴精的很。
他俩这明显是想借欧阳锋的手,来试探谢箐现在的实力,也想借谢箐的手,试探欧阳锋的实力。
洪七公默默的喝了一碗酒,决定什么话都不多说了。
欧阳锋若是打不过谢箐,那就正好搓搓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中原武林人士的厉害。
若是欧阳锋能打过谢箐,那他们三个人都在此地,也断不会让谢箐受伤。
谢箐听黄药师这话,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的目的,气道:“这几个老家伙,想让我替他们探欧阳锋的路!”
老贾道:“他们几个早已经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少年郎了,可聪明着呢,欧阳锋的蛤/蟆功威力无比,又阴险毒辣,你虽然练过两招独孤九剑,但毕竟内力不足,又无实战经验,最好还是不要冒险,我看还是让独孤大侠来帮忙为妙。”
谢箐瞅着那边坐在客栈里悠哉喝茶的几人,气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就合起伙来算计我!亏我还一直觉得他们是一代宗师,光明磊落!哼!想看我的笑话!门都没有!”
欧阳锋一门心思在《九阴真经》上面,也不知道黄药师的花花肠子,他也不和这几人生气,只抬脚又往谢箐面前垮了一步,恶狠狠的说:“把真经给我!”
谢箐抬头看着长得十分高大的欧阳锋,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的瞧他,可怜兮兮的说:“欧阳先生,你不会光天化日的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吧。”
欧阳锋显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将手中的蛇杖谢箐脚下狠狠一戳,大声吼道:“少废话!快把《九阴真经》交出来!”
他这一声吼的十分响亮,吓得谢箐叫了一声摔在地上,抱着经书捂着脸不敢瞧他,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这边准备看戏的三人这才紧张起来。
王重阳看了黄药师一眼,小声犹豫道:“黄兄弟,谢姑娘该不会有危险吧,虽然她当年的武功很高,但毕竟过了十几年,这万一……”
洪七公皱眉:“你们太不厚道,谢姑娘当年再怎么厉害,那毕竟也是女儿身,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犯险呢,不行,我去跟欧阳锋打!”
黄药师一把将洪七公拉回来,说:“洪兄,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