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东方不败哼了一声,衣袖微摆,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根绣花针,左右上下轻轻一拨,便将谢箐手中的长剑荡开,周身竟无半分破绽。
这小小的一根绣花针,在东方不败手中却成了最厉害的武器。
谢箐的独孤九剑的速度何其之快,但东方不败的速度却更快,他身形如同鬼魅,飘忽来去,如轻烟一般,谢箐唰唰唰连出九剑,眼见紫气剑影以将他笼罩其中,却不想谢箐那剑锋总是和他的身子差了寸许。
东方不败这时才‘咦’了一声,赞叹道:“小丫头剑法很高啊。”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箐只觉得脸颊微疼,脸颊已被那绣花针刺了一下,她一心想着绝不能在独孤求败面前输了独孤九剑的气势,当下咬着牙也不吭声,用上那绝顶的轻功,长剑一抖,便如狂风骤雨一般继续朝东方不败刺去,一剑快过一剑,步步紧逼。
瞬间二人就从那房间里,冲破窗户,从客栈里打到了大路上。
惹得嵩山脚下来观看比武的武林中人,纷纷惊呼着躲起来观看。
“好剑法,真是好剑法!”东方不败又一针拨开谢箐的剑锋,赞叹道,但随即话锋一转,又说,“你既与他关系匪浅,我本不愿伤你性命,但见你心系与他,已经到了不惜性命的地步,我便留你不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绣花针已朝着谢箐的眉心扎去,谢箐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立马回剑欲挡,眼看却躲闪不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从一旁也飞来一根绣花针,那针尖又细又轻,却似有千钧威力,瞬间便将东方不败手中的那根给拦腰撞断了。
东方不败一惊,谢箐趁机一剑刺去,只听‘刺啦’一声划破了他的袖子。
眼前红影一闪,东方不败的人却已经站在了客栈的房顶上。
嵩山上的风,吹过房顶,吹得东方不败的红裙摆随风飞舞,他抬起胳膊,微微低头瞧着那被刺破的衣袖,衣袖上沾了点血迹,是被谢箐紫薇软剑的剑气伤了皮肉。
客栈下观战的武林中人,那魔教私自上山的大都躲了起来,一点不敢出声,而那五岳正派人士,见到刚才两人在外的惊险的比斗,此时也都屏着气,不敢说话了。
东方不败向来瞧不起这些自封武林正道的伪君子,因此只当他们不存在,他也不看谢箐,只看着站在她旁边的独孤求败,原本妖艳的眼神却变得冷峻,尖细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说:“阁下武功果然高强,竟然连我也不是对手。”
东方不败向来自负天下第一,他的武功也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而现在他竟然亲口承认自己败了。
这是在场之人,继前些日子听见风清扬重出江湖后,第二个震惊到怀疑人生的消息。
独孤求败方才那一针射出去,内心其实很激动,东方不败的武功很高,招式也极快,他很想找机会好好和他切磋比试一番。
他道:“东方教主!你的武功极高,是我这些年来,遇见的武功最高的对手,不愧是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虽然自负,却也不托大,说道:“败了就是败了,我东方不败并非输不起的人,从今日起,我这‘不败’的名字却要让给你叫了,只是一直不知阁下大名,为何此前一直没有听说过。”
谢箐插话道:“你的武功虽比我高,但却比不上我师父,你那‘不败’的名字谁稀罕叫,我师父的名字叫做‘求败’,唯求一败而不可得,比你的不败不知要高出多少来!”
她喊得声音很大,但气却明显很虚,独孤求败眉头微皱,过去扶着她,却发现她的手掌很凉,只当她方才和东方不败比试受了惊吓,连忙将她的手攥紧。
“求败、求败……好一个唯求一败!”东方不败站在房顶上,俯视着众人,那一瞬间似乎又变回了那个万人之上霸气的东方教主,他大笑道,“待我回黑木崖,再苦练个两三年,必能再与你痛快的一较高下了!”
说完,只见他身形一闪,人就钻入了远处的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待东方不败离开,那些躲在客栈里的人才纷纷惊呼,盯着街道上的独孤求败,不停的说:他打败了东方不败!他打败了东方不败!
谢箐见东方不败走了,忽然变了脸色,攥着独孤求败的手一紧,另一只手捂着心口,额头上伸出了许多冷汗,觉得浑身发麻,腿上一软站不住就跌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