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冈,直说吧,您是不是嫉妒我了。”
冈察洛夫立即冷冷地说道:“友谊喜欢平等,您俩恰好一点也不平等。我嫉妒您干嘛呢,我还不如嫉妒一棵草。”
“哟!谁说我们不平等啦。”
“那您知道您的新岗位是什么?”
果戈理被反噎一句。
“反正不是放空了脑子站您这里守门。”果戈理回敬他,“我果戈理就从来不守门。没准今后还有机会射门!我跟您讲——”
伊万正想骂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那位外国人交谈着走近他俩。
他们噤了声,陌生的男人似乎准备出塔。
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一笑:“射什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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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没有……”
果戈理望向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的陌生人。“这位是?”
显然,冈察洛夫知道这人是谁。他对果戈理的无知感到震惊。被询问的陌生人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看来,在刚才的谈话里,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向此人介绍过果戈理了。果戈理新职位地位可能很高。这位灰发的亚洲人不苟言笑,双手抱在胸前,插进宽大的和服袖兜里面。他略作打量,他对果戈理点了点头。
“失敬。这么说,就连欧洲的‘魔人’也有所谓的归宿了,历史实难预测。”
“嗯?”果戈理听不太懂日语,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提前帮他做好了翻译工作,他听见脑子里传来几乎是同声翻译的声音。茫然和对方握了握手,果戈理大咧咧的,“是啊……什么归宿?”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高级向导踩了他一脚。他改口。
“我是说,我也觉得很难预测!之前我还不知道会被突然升——”
他刚想说“会升职”,白袍底下又挨了他一脚。陌生人眼底下瞧着。
“二位有时间的话,不妨到横滨欣赏花景去吧,和莫斯科的凛冬不同,我们的冬天更适合放松的心境。”
“那么,心境放松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去的,福泽先生。送您去渡船口吧?”
“不必了。有人过来接我。”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辆黑车停在不远的车位,牌上是大使馆的专用标识。
果戈理不太清楚这两人之间具体的交情,不过,他对自己冒充副手的水准逐渐自信起来。脚趾也在隐隐发痛,反正还是沉默就对了。车在他们眼前停下,果戈理乖乖站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就在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准备离开的时候,福泽又叫住了他俩。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
“呃?”果戈理指了指自己,“是我。”
“这名字我似乎听到过。”
“是吗?”
果戈理有点惊讶,他这种无名小卒居然被外国人听说过。长者锐利地扫视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后者不为所动,只是略微一笑。
“既然是我的搭档,总要有点知名度了,这也是不奇怪的。”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在策划什么?我有听到一些传言,在他国的领土耍小花招,损害的只有新俄罗斯原有的利益。”
“传言毕竟是传言而已。就算是我,也只有尽量做到眼前的事情罢了。”
果戈理莫名其妙地听着,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在与福泽对话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气场与平时截然不同。他的沉静是洗练的,笑起来也有深不见底的考量。而福泽谕吉的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属性。此人要么是普通人,要么就是做了防备,不让别人轻易识别出来。就在果戈理事不关己,保持旁听的时候,福泽的目光忽然落回果戈理的脸上。
“你们真的是伴侣?”
“啊?”
脚底下又被狠踩一脚。乌克兰口音漏了出来。“是!如假包换……”
福泽的表情变得深不可测。当他的轿车终于消失在街头,果戈理艰难转身,始作俑者假装欣赏明丽的蓝天和白云。
直到不能再继续无视他质询的视线。进一步解释之前,陀思妥耶夫斯基轻咳一声:“您就当帮我一个忙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前后删除了很多情节,这一更,发出四千字,前面写了一两万字,比较灰暗的部分全挪到后面去了……日更是真是锻炼人。(吐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