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居然一本正经的讨论啪啪啪事宜,安卡待不下去了,她像兔子一样蹿出了大厅。
好啊!她想,咱也是看过各种车,有充足的理论打基础的人,尼摩船长很镇定是吗,我也很镇定呀!
安卡一手夹着枕头,一手提着抽纸盒,活像《城市猎人》里时常搞夜袭的寒羽良。
船长倚靠着枕头,看安卡往床头摆各种玩意,她的笑容真可怕,仿佛她拿的不是情qu用品而是刑具。
“首先——”安卡局促地站在床头。
“首先——?”尼摩船长重复道。
“先、先让我进被窝暖和一下!”
船长笑起来,他掀开被子让她进来。
安卡钻进他的怀抱,暖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舒展四肢,把冰凉地脚丫往他腿上一贴,舒服地感叹了一声:“太暖和了!”
尼摩船长又笑了,他的声音从胸膛发出,低沉又浑厚。
但是船长说:“你的眼皮打架了。”
“不!绝没有!”安卡张大眼睛瞪着他。
实际上是的,她困了。
从他们穿上潜水服那一刻起,安卡的神经就紧绷着,她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害怕那个,入夜以后她的精神达到了高度紧张的程度,肾上腺把她所有的力量都调度起来去对抗寒冷和恐慌,最后的四十分钟里她在有负重的情况下用尽全力奔跑,人几乎虚脱。现在温暖了,喝过酒,有心爱的人抱着,有柔软的床躺着,大脑在催她赶快睡觉。
“才没有呢!”安卡倔强地说:“先让我摸摸你!嘿嘿!”
她一探手就握住他最要紧东西。
尼摩船长僵了一下,他说:“真是胆大妄为。”
安卡把头枕在他胳膊上,她说:“我要先探索一下新事物。”
船长眯起眼睛,说道:“探索新事物时你至少要记录和描述它。”
安卡笑着问:“怎么描述?描述性状和功能吗?”
“嗯……”尼摩船长的声音颤了起来,他感到她正在用手指描述他,她的手指肚在上面划过,缓慢而仔细地描述每一根血管和褶皱。
她看着他,但眼神已经朦胧了。
“再进一步……”船长沉下嗓音,几乎在低语。
安卡闭上眼睛,将手指卷回来握住他,突然上下抚慰起来。
“噢!我的天哪!”船长被她弄得猝不及防,腰都挺了起来,他赶紧抽身退开,“不能这样!”
他禁欲许久的身体哪受得了这刺激,差点缴械了。
这时,抓着他的力道消失了,尼摩船长低头一看,安卡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知道她累坏了。
于是他躺下来,和她的额头挨在一起,就这么近距离看着她。
真年轻啊,他想,说睡就睡着了。
安卡是这么的年轻,她的眼角额头没有一丝皱纹,她的脸毛孔细腻,在灯光下反着象牙色地微光,他用脚背去触碰她的脚,底面柔嫩没有一个老茧。
说来也奇怪,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呢?尼摩船长靠着安卡,想起她初登鹦鹉螺号时的场景。
他派了八个身强力壮的水手去把法国教授一行带进船里,他吩咐他们,动作要快,要让他们来不及应对。他在船员工作间里等待结果,船员报告说教授一行被关进船舱,但有一个小个子逃脱了。
他们不得不打开走廊灯抓捕他。
安卡穿着男装,梳着低马尾,像受惊地兔子一样乱跳乱踢,他们都没见过弹跳力如此惊人的人。尼摩船长等着他被擒,但水手们却迟迟抓不住他,大副的眉骨还被他弄伤了。这时,尼摩船长看准时机,一个健步冲上,对这个小个子做了个过肩摔,他的头磕在钢板上发出好大一声,瞬间就失去了行动力。
尼摩船长吩咐一名水手把他和教授关一起,那水手抓住他,随后又把手缩了回去,他大叫道:“这是个女人!”
尼摩船长望着安卡睡熟的脸庞,心想,这么精致的脸颊,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她是女人呢,还让她狠狠摔了一跤。
船上多了一个女人对尼摩船长来说没什么变化,他不觉得她像女人,她穿着男人们的衣服,不说话,没身材,动作也粗俗,他简直懒得看她。
可他的船员们对安卡勤情的很,他们给她做了合身的衣服,送她可爱的小玩意,私下里还叫她“东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