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初到贵地,便闻盐帮之人因白玉堂害其帮主性命,而私禁与他,至于案情细节却未曾了解,更不明为何师爷一再提及是苏虹一案?”展昭此话一出,平远顿感语塞,倒是赵清雪“扑哧”笑出声来,走到展昭身边,一指胡途说道:“还不是他们大人抓错人了,如今却说我师姐越狱。哼。”赵清雪说完,狠狠的瞥了一眼胡途。
“姑娘此言差矣,展大人有所不知,苏虹已与堂上言明曾刺伤鲁平,如此说来她确有嫌疑啊。”
“那师爷可有让仵作验尸?”
“那是自然,此刻仵作当正在查验。”
“还请师爷带路一去,展某既已介入其中,当帮贵衙查探清楚。赵姑娘还请一起前去,看个明白。”
“如此也好,展大人请,赵姑娘请。”平远入官场多年,深明此刻展昭要求带上赵清雪之意,自未推诿。
“好啊,正好看看你们官府是怎么查案的,走吧。”赵清雪一听,可协助断案自是开心,便也应了下来。
尸房内,仵作正查看鲁平的尸首。展昭等人入内,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赵清雪那里遇过此事,当下只觉胃中一阵翻腾,险些将晚饭吐了出来。展昭见其面色难看,忙道:“姑娘若绝不适,可留在此处,只听我们谈论即可。”
“我没有不适,我行走江湖之人,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死尸。”赵清雪不想让展昭看轻自己,便逞强道。
如此几人来到仵作身边,平远问及仵作可验明死因,仵作回道:“鲁平身重一剑,伤口深有一指,却未伤及肺腑,当不致死。依其面色青紫,当是血淤所致,然不曾见其颈间有淤痕,故又非缢死。不过,其眼瞳散开,眼底充血,当是死前曾受到惊吓所致。”
“如此说来,师爷,此人既非死于剑下,当与我师姐无关,说不定还是吓死的呢。”赵清雪捂着嘴说道。
“非也,死者依骨骼脏器看,当属壮年,且该为健壮之躯,该不会因惊吓而亡,故我一直不解其死因,便未能及时回禀师爷。”仵作满面愧色说道。
“是否是中毒而亡?”展昭问道。
“查过,并无异样。”师爷摇摇头。
平远看看展昭也是一脸不解之样,问道:“除缢死之外,可有其他方式可致人受惊,窒息而亡。”
“会不会是头撞到什么地方造成的呢?”赵清雪一双清透的眼睛望向展昭。
展昭又一次忍笑未言,倒是仵作回道:“不会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展昭与平远同时问道
“若是受到意外惊吓,导致颅内充血倒也会如此。不过此等死法便属意外,而非他人所致。”仵作说着,走到鲁平头前,手在其头颅上示意的摸了几下,却突觉有物刺于手上,抬手竟是血从指尖流下。展昭与赵清雪等人均是一怔,平远走到其身侧,说道:“怎会如此。”
仵作闻言用刀剪将鲁平顶尖发丝去掉,毫厘之长的短针显露出来,仵作用刀剪在端部捏住,轻轻拖出,竟将一颗长约三寸的银针夹出,众人对视一番,无不惊叹。倒是赵清雪一句话打破了僵局,其道:“可以放人了吧,凶手应当还在盐帮才对。”
“赵姑娘此话有理,苏虹虽伤人却未致死。而若可将此物置入他人发端,当为极其亲近之人方可做到。”展昭说道。
“展大人说的确是有理,本衙门当继续查明。至于苏虹伤人之事亦确系属实,此刻她却已离开,不知我该如何放人呢。”平远此话一出,却惊醒赵清雪,她忙抱拳行礼,转身欲离,却被展昭拦下,只见他面露微笑说道:“展某恰有急事欲与白兄相商,不知姑娘是否可等展某一同前去。”
“当然可以啊。”赵清雪爽快应下。
展昭走到平远身边,低声说道:“此案恐牵扯甚广,况苏虹伤人之事尚不明其缘由,故不宜大肆抓放。到不如放出话去,只道犯人私逃,已由捕快追缉,再......”
平远抬头看着身边这位生得俊秀的年轻男子,不由暗赞其如此年纪,竟有此等聪慧,做事心思缜密。随点头应下,送二人离开房内,只道:“如此,请恕下官与大人不便相送了。”
展昭拱手点头,与赵清雪离开,出得府衙赵清雪便问及展昭与平远所说何事,展昭只是一笑回道:“官府之事,请恕展某不便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