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我去京城找你,但听刘三伯说你离开京城了,我就回来了。”
“大哥,娘找我什么事?”子飞似乎已经料到会是那事了。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那事。”展昭也不相信,只是要问过才相信。
“说我是白玉堂?我不是展家的孩子?娘也这样说?”子飞反问他。
展昭听他这么说,反而奇怪地问:“你信吗?”
“我信!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子飞又在说气话了!
“那你回来干什么?干嘛不去金华认祖归宗?”展昭明知兄弟不相信就反问他。
“我又不认识金华,你带我去呀?”子飞确实不认识金华,别看他有时自己出去跑,跑的路线都是由师傅带过一两次才放心让他自己跑的,否则也不敢让他一个人跑。
“我也不认识。”展昭无言以对。他们两人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家中。
见了展夫人,展夫人拉着子飞的手说:“不是娘要瞒你,这些年实在不敢告诉你。”
子飞哭着说:“娘,我不要做什么白玉堂,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子飞,娘让你带的玉佩一直带在身边吧?”
“在。”子飞从腰间解下玉佩,放在展夫人手上。
“这是你娘在你出生时交给我们的,这是白家的传家之玉,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也来不及细问。等过几天你师傅来常州,你随他去金华,到时你三叔会告诉你的。”展夫人说完就将子飞搂在怀中说:“你永远都是娘的子飞。但白家不能无后,你明白吗?子飞。”
子飞也不说话,只是哭泣,他也明白自己已经真的不能再叫展子飞了。
这些日子,子飞在展家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家中,或是坐在一个地方发呆,这个家有他做展子飞的所有记忆,但在不久以后他真的不能再做展子飞了。
几日后,刘道长便到了遇杰村,子飞也就拜别了母亲随师傅去了金华。
到了白家岗,他们师徒二人就去了白家,却听那里人说三老爷半个月前出现过,后来就又失踪了,这下可难倒了他们师徒,于是他们也没住白家,只是去镇上,住进了客栈。
这日夜里,白玉堂夜里睡不着觉,便趁师父休息时换上夜行衣,离开了客栈,偷偷去了白家岗,他记路记得比较快,加上白天又用心记过,所以很快就到了白家岗。谁知在村外却见到一个身影飞过,直接去了村西的什么地方。好奇心促使他也飞身追了上去,经过一片树林,发现林间有一所很大的院子,那个身影直奔最高的屋子而去。
只见那人进了屋子,白玉堂只得飞上了屋顶,揭开瓦片,看到那里有一个人正等着那人。那个人年龄约四十多岁,身穿一身狼皮大衣,对那个刚进来的人说:“你确定是他?”
“是的,他带着小少爷今日到白家岗问过您的事,但住进了镇上。”
“玉堂长得像谁?”他激动地说。
“仿佛是玉靖小少爷小时候一样。”
白玉堂在屋顶上暗想:这难道就是我那个小叔白振武?玉堂,玉靖的,听师父说他是我父亲的孪生兄弟,想来应该和我父亲长得很像了,这是我唯一的亲人吗?
“那我明天就去镇上……”那个人刚说到这儿就不再说了,他飞身上了屋顶。
白玉堂暗叫:不妙,被发现了!于是就马上要逃,谁知晚了一步,他刚好被那人拦住。
那人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
白玉堂知道此人武功高强,就说:“是谁并不重要,赢了我的画影再说。”他只是想逃走,本无心与他应战,找个机会而已。
“画影?莫非尊师是刘……”他还没说完就见一个白影向他刺来。他一个转身便躲过,谁知白玉堂却趁这个机会逃之夭夭了。
当他到了树林里却发现迷了路,天上没有星星,连北极星也没有,怎么找方向?他只好等待了,因为夜里黑暗,难以辨清方向。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前面有火把闪动,暗想:不会是那个三叔派人来找了吧?完了,还是不要承认是白玉堂为好,先躲躲再说。谁知火把越来越近,他只好向后面的一棵大树背后躲了。
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口,他想挣扎却听对方说:“是我。”
白玉堂听到是师父的声音就说:“师父,我……”他见师父做了个“嘘!”的动作,就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