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丝雨自认展昭为父后,便从师与展昭与展侠颖二人,展萦尘也未“等闲”,常以教李丝雨防身之法为由,带着小丫头一同去喝酒。这不,此刻展萦尘又带着小姑娘来到楼外楼山庄:“小二来几坛上好的美酒。”
“好嘞。”
展萦尘自入京城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此地不乏上好的陈年老酒,且环境优雅,常有一些喜好谈功论武,又不乏诗词雅兴的人来此,故别有一凡景致。他们选了二楼一个临街的桌子坐下。“小姑姑,为什么一定要丝雨练酒呢,这酒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常言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喝酒不就是自寻烦恼吗?”李丝雨开口问道。
展萦尘微微一笑:“教你练酒就是因为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孩子家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倘若没有一定的酒量,遇到什么不轨之徒,不就危险了吗?”李丝雨并没有太明白展萦尘指的危险是什么,也只有点头没再追问,倒是邻桌两个女孩的嬉笑声引起了展萦尘的注意。
邻桌的二人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孩席一身白色棉布长衫,头上一束发髻以叉高盘,一条白色发带沿发而下,两缕发丝顺双鬓低垂,面色白皙五官端正,美而不失英气。另一位则一件淡黄色织锦短裙,下衬白色长裤,双眼灵动有神,容貌清秀。二人对展萦尘之见解似有不同,白衣女孩言道:“行走江湖若单凭酒量,而无一技之长,即便酒量过人,他人一剑刺来还不是要一败涂地。”
黄衣女孩帮腔道:“是啊,就算酒量异于常人,也最多是个酒鬼而已,只能论酒却不可力敌又有何用。”
展萦尘听她二人言论,用手一拍桌案,站起身来走到她二人身边:“你们是什么人,竟在此大放厥词,我几时说过只要酒量好便可坦然行走江湖了,你们如此断章取义,与那些只懂以武取胜的一介武夫又有何区别。行走江湖以义为先,再论武艺之高超,而以智取胜也为不可或缺之选。”
李丝雨拍着手跳到她们三个人中间,两手往腰间一插嘟着嘴说:“我姑姑说的没错,我家展爹爹说了欲成事先修为人,然习文武后练其专长,即不正己身安可令人佩服,不学礼数安能稳其性,无一技之长安可服天下,所以这礼教不可疏,功夫不可不学,而这特长就更不可少了。”
白衣女孩嗔笑道:“这小丫头倒是蛮能说的,不亏是展昭收的义女。”
“你怎知她是我家哥哥的义女,你到底是什么人。”展萦尘一惊,问道。
“我是你家哥哥的一位故人,此番进京便是觅他而来,一路上就听说你们展家真是人丁茂盛,这展护卫不但突然多出了两位妹妹,而且刚刚还收了一名义女,而这小丫头方才又提到他家展爹爹,莫不是展昭还会有谁,需知这京城姓展的可不多啊。”白衣女孩说话时神色飞扬,流出得意之情。
“什么小丫头长小丫头短的,人家已经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子。”李丝雨有些不满。
“姑娘果然精明,展萦尘敬佩。姑娘即是寻我家哥哥,不知芳名为何,也好让我便于向我家哥哥禀明。”展萦尘闻其言道为展昭之故友便恭敬了许多,双手一抱拳向对方问及身份。没想到那名黄衣女孩先开了口:“我叫季楚风,至于我家姐姐的明慧我想没必要告诉你吧,展昭见了一定认得就是了,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呢。”
“你,我与你素不相识,可你今日却咄咄逼人,一再针对于我,是何道理。”展萦尘怒道。
白衣女孩上前一步说:“展萦尘姑娘莫气,楚风生性顽皮,向来好与人争个高下,今日见到姑娘年龄相仿,且见姑娘举止便知武功不俗,故一直想找个机会较量一下,才如此寻衅,还望萦尘姑娘见谅。”
展萦尘一听较量二字便心生欢心,暗道:“来到开封数月除了拒捕犯人之外,还真没有机会真正和谁对弈过,若真能与其较量一番,到可以一结技痒之愁。”
李丝雨看出展萦尘的想法笑着说:“那个什么抽风姐姐,我家姑姑大人有大量,才不愿与你计较呢,别说比武就是舞文弄墨的,你也未必是我家姑姑的对手。”
展萦尘把李丝雨拉到身旁:“我家侄女年幼,言语间若有不妥还请见谅。”
黄衣女孩说:“我看你还是先看好你的侄女吧,说我咄咄逼人,她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