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说道:“只怕以他们兄妹的聪慧早已识破,只是不想我们担心罢了,但愿......”
展萦尘忙问道:“大人话中有话,可是有何隐瞒。”
公孙策回道:“日前,我曾为任炘姑娘占卜,结果却卜出‘血映蓝衫’之兆。”
“什么,那不是说大哥会有危险吗?不行,我要把他追回来。”展萦尘说完就欲往外走,白玉堂退后一步伸手拦住展萦尘,说道:“既然你家姐姐已知卦中内容,想必她早有准备,你这么一去反而乱了阵脚。”
“可是,大哥他......”展萦尘说着,眼中已闪出晶莹的泪光,白玉堂将展萦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放心,那只猫儿是只九命怪猫,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你那位姐姐伴其左右不是吗?”
展萦尘娇小的身体依在白玉堂怀中,泪水已然浸湿了他的白衣,他低下头,用手抚摸着展萦尘的发丝说道:“尘儿,别怕,白大哥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展萦尘推开白玉堂,用手拭去泪水说:“谁让你陪,你和大哥不一样的。”说完,跑了出去,白玉堂向包拯公孙策抱拳说道:“包大人,白某担心尘儿会茫然跟去,我去拦她。”包拯点头应下,白玉堂转身离去。
白玉堂追上展萦尘,二人拉扯之间被冷恋恋所见,冷恋恋上前拉开二人,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昨天还好好地,今天这是怎么了。”冷恋恋看着展萦尘哭得像个泪人,心中顿生恋爱,推搡着白玉堂道:“五弟,怎么着,学会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白玉堂叹气道:“我说冷姐姐,您也不问个清楚就这么胡乱给我扣帽子。这欺负女人的事,我白玉堂可是向来不做的。事情是这样的......”白玉堂道出原委,冷恋恋却笑了出来,说道:“如此说来,尘丫头便不必担心了。”
展萦尘抽泣着问道:“此话怎讲?”
冷恋恋回道:“你家姐姐早已有所准备,那日她拿来几匹黑布,说是用来做夜行服所用。我当时只觉奇怪,展昭行走江湖多年,这东西怎会临时才做。你家姐姐告诉我说这布不同于一般布匹,有抵刀枪之功。”
展萦尘终于破涕为笑,问道:“真的吗?”
“此事我怎会骗你,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展萦尘点点头,拉着白玉堂道:“那白大哥,帮尘儿找丝雨去吧。”
白玉堂笑道:“白大哥答应不离开你,自会帮你。不过尘儿还是先去洗把脸的好,不然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误会呢。”
冷恋恋说道:“恩,尘丫头,五弟所言极是。来吧,和我去楼外楼,让冷姐姐帮你梳洗一番。”展萦尘随二人离去。
次日傍晚,展昭与赵清雪已来到襄阳城附近的清水县。(不再写新的地方了,我觉得这个地点反正也常提,大家应该都认得吧)二人找了一客栈留宿,展昭送赵清雪进房,低声道:“外出办案多有不便,暂且委屈郡主小憩此地客房。”
赵清雪回道:“展大哥你又忘了,未免身份曝露,你我均以兄妹相称吗?以后你还是叫我清雪的好。”
展昭微微欠身行礼道:“属下遵命。”
赵清雪不禁笑道:“开口郡主,闭口属下的,还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二人相识一笑,展昭道:“好,大哥自会留意。天色已晚,我先回房了。”
展昭离开,清雪偷笑着道:“这展大哥到当真是体贴。”说着将房门关闭,一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斗篷之人从楼梯走过,眼神扫过门内,上楼走入一间客房。
那人进房后,走入内屋见一身穿绫绸之白须长者,忙行跪拜之礼:“属下涂善见过王爷。”
那被称王爷之人便是襄阳王,此番他正奉召入京,随行众人除方才行礼之骠骑大将军涂善外,还有八名壮汉及十余名侍卫随从。襄阳王对涂善说道:“涂将军平身。”
涂善起身近前回道:“王爷,方才属下上楼之际见到一人。”
襄阳王问道:“谁?”
“八王爷之女,赵清雪。与其随行一人,属下上次派人取证物之时也曾见过,好似是开封府的人。”
襄阳王思索一番说道:“此番那小皇帝,突诏本王入京,本王便觉奇怪,故留下季先生一家留守王府,以备不时之需。而此地乃前往襄阳必经之路,她们二人来此恐怕绝不是外出游历这么简单,本王担心这是那小皇帝的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