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芳玉皱了一下眉,端起酒杯过来对展昭说:“展公子,多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请……请受玉儿一拜。”林芳玉无奈啊,可是父命不可违。
展昭并未想到林芳玉会如此,就马上起身说:“林姑娘千万莫行如此大礼,展昭实在承受不起。更何况当年若非得到姑娘的相助,展昭也不能顺利抵达翠屏峰。”展昭怕林家看出自己对林芳玉有心,所以故意生疏于她。可是……这跪拜之礼他是断不会受,否则这辈分就拉开了。
“不,展大侠,你当受如此大礼。”林振之可不是等闲之辈,他又怎么看不出女儿对展昭有意呢?便说:“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母,这一礼你说呢?”
这话展昭为难了:自古都是如此,他推脱不得,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知道如何表明心意,在场之人无人不看出林振之的言外之意。
还是白玉堂先开了口说:“伯父此言差矣,展大哥乃是小侄的发小,他若果真接受林表姐之礼,那么小侄岂不是很为难吗?”
“贤侄的意思是……?”
“小侄自幼与展大哥吃一个奶长大,若是接受了林表姐之礼,那么小侄岂不是和静儿就有了辈分差异?那么小侄与静儿的姻缘不是乱了辈分,那么我未来岳父岂不是……”白玉堂的意思是:我未来岳父接受我们的胡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林将军认为展昭救过林芳玉,而凭空给展昭、白玉堂加上一辈,岂不是默认孙将军有乱伦之嫌疑。
孙文静吃惊地看着白玉堂。
“所以此礼不当受,否则就是我们这些同辈之人胡来了,实在是不合礼仪啊!”
林振之无话可说,白玉堂的意思他在挑战妹夫孙城的眼光,这个白玉堂怎能如此说话?
“是啊,”孙文奇也帮了一腔:“舅父,这实在不合礼仪,还是让玉儿先退下较好。”
“林将军,”展昭接过林芳玉的酒说:“晚辈饮尽此杯就即可,这一礼晚辈实不能接受。”
“好。”林振之见到他已经接过酒杯,就对丫鬟挥手示意说:“为小姐斟酒。”
林芳玉也知道父亲的用意,若非饭前父亲有所交代,自己也不会那样做,于是敬酒之后便回了座位之上。
林云见父亲如此想法就站起身向父母行了一礼说:“爹,云儿有话要说,但请父母亲大人能听一言。”
林振之从未见过二子如此严肃就问:“何事?”
“此事原本不该当着玉堂他们之面说,只是若不说父亲大人您是不会相信此事。”林云想着,若不当着他们的面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哦?云儿快说,是什么事情?”林夫人急着问。
“此事关系到玉儿的终身大事,还望父母大人能再三斟酌,那个杨家祺作风有问题。”林云说。
“那就不要提了,你与阿祺素来不合,此事以后再议。”林振之不想听儿子说杨家祺的坏话,可是林云却突然下跪。
“云儿快起来。”林夫人扶起儿子说。
可林云却不起来说:“父亲,那杨家祺在雪女庙险些侮辱了玉儿,您若还是不为玉儿做主,就是将玉儿往火坑里推……”
“你胡说什么?”林振之才不相信杨家祺会做出这种事,就说:“纵使真有此事,也是一时冲动,迷了心智,与作风毫无任何关系。”他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旖云此时也站起来,对林云说:“二少爷选错说事的时机了,不好收场。”说完便跟着出去了。
“云儿。”林夫人严肃地说:“真有此事?”
“若无此事,孩儿怎敢拿玉儿的贞洁开玩笑?”
“起来说话。”她扶起儿子又问:“详细情况如何?”
林云起身后坐在母亲身边说:“此事玉堂和展昭均可作证。”他看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说:“玉儿在雪女庙的一个晚上,被那个禽兽挟持,并趁机占有她,玉儿抵死不从。谁知那个禽兽却给玉儿服春药,玉儿怕失身于他,遂逃离了。怎知那禽兽怕事迹败露去追玉儿,却在半山腰追到了药性发作的玉儿,还要强暴于她。幸好被经过的展昭、白玉堂救下,并刺了那禽兽一剑,估计他现在还在家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