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间,他认出许巧天是女子,许巧天微感惊诧,听了年青人的话,更觉奇怪。不过她还是决定继续追问,而也就立即明白年青人刚刚是什么意思——年青人在要回答的时候,全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昏了过去。
于是天天就让他一直泡在缸里,但是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对待这个年青人。
对方究竟有什么意图?许巧天离开时匆匆的想。
随后她给自己找了答案:他的脉象很是奇怪,我到要治治看,以后慢慢打探他的来意。
缸里是各种药材,许巧天曾经花费一年的时间,专门研究医理药性。
年青人奇怪地脉象更激起了她的兴趣,每隔两个时辰,她都要去看一看泡在药缸里的人。
奇怪的是,年青人的气色看上去并没有多大起色,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许巧天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对她自诩的医学精通,是一个很大的质疑和挑战。
第四次去看的时候,年青人很无奈的道:“姑娘,你对药理十分精通,就不能对道理精通一点吗?”
“你是想让我把你放出来?你的经脉淤塞,正在用药疏导,是普通人的话必然会有所好转,除非……阁下是江湖中人,那么就请自己破缸而出罢!”许巧天拿话激他,“你要是不回复,我是不会让你出来的。”
年青人阖着眼,不说话。
许巧天退了出去。
但是她的药确实没有叫年青人好转,情况反而更坏,对方昏迷的时候更多了。
许巧天这时才有些紧张,年青人的确不像有恶意的样子,如今弄成这样……“算了,以后再说。”她走向年青人,好不容易将对方唤醒,“你还能支持多久?”
年青人双眼已无神,嗫嚅着道:“请……在地下挖一个浅坑,在下……平躺进去,头露在外面……”
“依你。”许巧天立即回答。
四、留住
三日三夜之后。
年青人费力地从坑里站起来,向等在一边的许巧天拱手笑道:“姑娘,在下的病没有事了,承蒙关心,不胜感激,既已痊愈,并无大碍,误入宝地,一揖谢罪,不应再作叨扰这就告辞。”说毕,长揖一礼到地,便欲离去。
“等等!”许巧天一个跨步站到他面前,“我还有话说!”
“哦?请讲。”年青人的样子很是狼狈,然而说话时依然彬彬有礼。
“你能不能——留下来?”许巧天直截了当提出这个问题,“我粗通医理,很想知道你的状况是怎样导致的,又怎样方可治愈。”
“这种事?我……”笑得有点不自然的年青人摇头,“这怎么方便?”
“怎么不方便?别以为擅自闯到我这里就能轻易出去!我一定要研究你的身体!”
许巧天脾气上来了,伸手啪地刁住年青人手腕,芊芊五指如铁钳一般,“你别想走!”
不知是不愿躲,还是躲不开,年青人任凭她五指发力,没有任何动作。
许巧天另一只手变掌为拳,乒的一下正中年青人胸口。
年青人嘴角挑了挑,身体一歪栽倒在地,昏了过去,脸上笑容还没有收。
许巧天那一拳,十成功力没有使出一成,一成中也只是将将有五分,年青人真是弱不禁风。
五、书生
醒时,手脚均被铁链锁住。
年青人是坐在地上的。
他被震醒。
许巧天的“震”。
许巧天就坐在他身后,运气给他疏通经脉。
虽然没有多大力气,年青人当时就急了:“姑娘你——”
“闭嘴!我在给你疗伤!”许巧天急急地道。
年青人还要说话,背后一股热气直冲,身体猛地一抖,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
——鲜红鲜红的血!
许巧天像是累极了,一下子收功,喃喃的道:“不对呀!呕出的血应该是黑色……最起码也是紫色,怎么还是鲜红的?”
年青人喘息着:“姑娘你真的想给在下治伤?算了吧,这样折腾一点用都没有。”
“你知道怎么治。”许巧天擦去额头上的汗。
年青人一噎,立刻道:“至少在下知道,姑娘的方法没有十分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