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檩安埋在他胸口,眨巴着眼睛。是哦,有这家伙在被子顶个屁用。心里美滋滋,谁还在意自己怕不怕这个事儿。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从他怀里慢慢出来,不就是海底吗?她卡檩安天不怕地不怕……
船身陡然晃动卡檩安脚下不稳吓得她双手直接从基德外套大衣里头伸进去死死环住他的腰,嘴里还叫个不停。
“喂。没事了。”头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嗯……”卡檩安声音闷闷得,不乐意从他怀里出来。
“怕?”基德低头问道。
“还好……”卡檩安摇头蹭了蹭他胸口,“就想抱着,抱着暖和。”
基德无奈,这里确实比在海上冷了不少,刚才还是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的……便任由她抱着,将原本大敞着的外套稍稍收拢起来把那个娇小的女人包裹起来。
船员们张望四周。
没眼看,真滴没眼看。
“你们看那是什么?”站在瞭望台的萨克喊了一嗓子,甲板上所有人都望向他手指着的地方——一艘没有镀膜的破败的海贼船,从远处向他们缓缓航行过来。待靠近了些许,他们清楚得看到船帆上印着的“Flying Dutchman”认识的人都是一愣——
嗨呀?这不是那个什么很有名的幽灵船吗?Cos得还挺逼真?
这边还没开口,那破船上有人先发话了。
“死人既没有嘴也没有欲望,连乌鸦都无法翱翔的故乡,死人的手上是不需要宝石的,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遗憾。去找吧,去找吧……沉没的宝藏是属于我的。我是世界第一的大富豪,范德·戴肯船长!”
“范德戴肯?谁啊?”有年轻船员一脸懵逼问着旁边人。
“你不知道吗?就是一个把自己船员都推到海里的疯子。那艘船,‘飞行的荷兰人号’,还挺有名的来着。”回答者一脸惊奇得感叹他竟然不知道,没一会儿又自我说服了,“哦你还小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奥这样啊。”
“他很有钱?船破成这样谁给他的勇气自称世界第一大富豪的?”
“是啊,我一直以为咱们夫人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嘞。”
“夫人确实很有钱,但是也还不至于世界第一。”
“欸还有更有钱的吗?”
“你想想天龙人啊,还有那个…那个谁?就是穿着粉色大衣的那个七武海……”
“海流氓?”
“对对对,他不是什么国家的国王吗?而且夫人去存钱的银行企业就是那人旗下的呀。”
“沃德天?!妈耶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的。”
“欸莫比你怎么知道夫人存钱的银行?”
“我去帮夫人存过啊,你是没见到夫人账户里那一串的0,啧啧啧。”
“哇,我不听,反正夫人才是我见过最富的。”
“对对对,咱们夫人最富!听那个什么范德戴肯瞎逼逼,还最富,先装修装修船吧。”
“所以他前面那段话啥意思?”
“没啥意思,纯属装逼。”
“奥我觉着也是。”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可嗨,卡檩安在基德大衣里头憋笑憋得浑身发抖。那位自称“范德·戴肯”的兄弟气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们夫人是哪个?!竟然敢说比我有钱!把财宝都给我交出来!”
“是 、哈哈、是我、哈哈哈对不起没憋住哈哈哈。”卡檩安从基德大衣里钻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转移了注意力还是有基德的胳膊给她抱着倒也没有表现出对海底的恐惧,反倒是笑得花枝乱颤。
“你!”这个丝毫不加掩饰了的笑直接触怒了这位兄弟,他正要发怒,身边的船员神色复杂得小声逼逼:“船长,我怎么看那个女人那么像几年前来过的那个?”“对我也觉得!”“那张脸真是……过目不忘!”
“谁?”
“就是那个让我门所有人连做了五天五夜噩梦的那个啊船长!你快看看是不是!”船员递上望远镜,范德·戴肯一脸不信得接过来望向那个在甲板上对他这方向挥手的女人,方才没带眼镜看不清就算了,这视线清晰得叫他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