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罗恩愣了一下,微微张大了嘴,随后吐出一口气,苦笑起来,“好吧,也许你已经知道了——马尔福那家伙去年申请了去罗马尼亚的实践研究,所以部里为了处境手续的方便,安排我们一起过去。”
闻言,金妮似有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你确定你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还能完好无损?”
“嘿!我可不是小孩子了,”罗恩不得不抗议,“我会顾全大局的!”
金妮明显露出了“谁信你”的表情,耸耸肩:“好吧,反正就算受伤了,那家伙还是有点能力可以治好你们的。”
敲门声响了。
罗恩冲她露出了淡淡的带着歉意的微笑,提起箱子去开门。
透过窗户,金妮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边,远远传来那熟悉的相互呛声的对话声也渐渐远去。
“再见,”她轻轻说,转身走开了。
2、2.像午夜电台的情感交流一样
罗恩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说好的信居然第三周才送到,比起解释成路途遥远,金妮更相信是他写信的时候又犯了那该死的的拖延症。
对于罗纳德·韦斯莱说,写东西这种事,写信和写论文,或者别的什么,永远都是同等难度的。
那天早上,小猪令人毫不惊讶地,再次狠狠地撞上了窗户,眼冒金星地从窗台上掉下去,金妮不得不披上晨衣下楼去把它捡回来。
“你还好吗?”
金妮把信封从它爪子上取下来,在明知道不可能有回答的情况下小声问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着谁的回复。
信一如罗恩以往的风格,很短很简洁,还有不少语法错误。金妮习惯了也就没多在意,仔细地读了几遍后,下意识地揣测他在那边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在预料范围,罗恩和德拉科·马尔福又打了一路的架,到达目的地的第一天就因为光荣负伤住进了医院。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小腿,真不愧是天生冤家。
好在,两人明智地吸取了经验教训,第二天就坚决地分道扬镳,各自干各自的活儿去了。但愿没有后续影响。
金妮折起信纸,轻叹一口气,目光越过扑闪着翅膀的猫头鹰望向窗外。
远处,平野的边际与天空接连,晕成了一片模糊的暗黄色。偶尔有几个小黑点猛然蹿起,四散飞去。
如此宁静的景色本该相应地让人感到心情舒畅,但此时却更适合借用鉴赏诗词的某种手法——以乐景衬哀情,之类的。
好吧,或许没到“哀伤”的地步,但不开心确实存在。
麻烦的是,下周就要去苏格兰比赛了,队里给了他们这几天的休息时间——在高强度的训练之后,放松心情,调整心态什么的。
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输球。
得快点摆脱这种状态才行。
金妮想。
她可不是小女生了。
×××
敲门的时候,金妮还有点忐忑不安,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一眼门牌,这才确定地推开了门。
“晚上好,韦斯莱小姐。”
里面传来的柔和声音像是一种邀请,这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把手里紧紧捏着的小木梳——这是一把传送门钥匙——放回了口袋,又看了一眼门牌上清晰的字迹,随即对着皱成一团的纸条施了个燃烧咒,随手往后一丢,就快步走了进去。
小簇的火焰倏地吞没了纸条,在灰烟的散发下变成零碎的火星掉落到门边的地毯上,不断闪烁着红光,最后逐一熄灭。
啪嗒一声,门合上了。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银色的大门上,那反射着淡光的铭牌上刻着这样的字:
【大黄蜂午夜电台——心理咨询(情感丨生活丨事业)】
签名:A.D.
金妮下意识地环顾着这个散发着柔和的橙光的房间。
她和哈利不一样,毕业前她几乎从未进过校长室,也就难以回忆从而在眼前的这个房间玩找你妹……啊不,找不同的小游戏。
这个环状房间与麻瓜的心理咨询室有些许不同,也并不像普遍意义上的电台录播室。
它的布局与装饰带给人一种银色却并非冰冷的淡雅宁和之感,对面那个宽大的圆桌上摆放着数不清的、稀奇古怪的银器,大多在不安分地颤动着,发出细碎的清脆声响,甚至还有一个不断喷出烟雾,发出蒸汽鸣笛声的类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