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灯展是最先送到琳德手上的。
信长对这点表示了十分的不解:“不是要去抢么?干嘛还提前去买?”
琳徳:“……”我也不懂。
她只能说:“你可以去问问你们团长。”
“说起问团长, 我倒是有件事想问你。”信长摸了摸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什么?”
“小丫头, 你的嘴巴可是肿了。”信长咧嘴一笑, “嘛, 让我算算时间……啧啧, 这么久过去了还是肿的, 看来战况激烈啊。”
尾音特地拉长拔高, 生怕别人不知道。
琳徳:“……”
见她不说话,信长变本加厉, 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说, 你和团长进行到哪一步了?”
琳徳:“什、什么哪一步……”
“小丫头, 还想跟我装傻呢。”信长嘿嘿一笑,朝从旁经过的侠客招了招手,“侠客, 你过来看看……哎, 小丫头, 别走啊。”
信长一把拉住琳徳。
侠客瞥过来一眼,顿时吹了声口哨:“哟,有新进展啊。”
挣脱不开的琳徳:“……”
感觉非常不好了。
“要我说啊, 琳德你就该……”
“你们在干什么?”
如同某种魔音降临, 灾难突至, 信长迅速地放了手, 侠客转身就走。
欺软怕硬这一条例适用于任何领域。
包括盗贼。
“怎么那么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才没有委屈。”琳德语调平平地反驳,视线向上, 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这下噎住的轮到库洛洛了。
自展览会回来之后,琳德对他态度就一直是这样,有点捉摸不透、飘忽不定。
也并不是在生气冷战,只是让人无法拿捏。
强烈到一定程度的情绪可以感知,但并非读心术。
虽然没有阅女无数那么夸张,库洛洛好歹也算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没有把握。
“衣服都送过来了,不去看一眼吗?”
压下心底久违的无奈,库洛洛随口找了个就近的理由。
“衣服就算了吧。”
想起先前窝金和西妮尔搬衣服的架势,琳德敬谢不敏地摇头,“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房间了。”
走了两步,少女停下来。
“对了,关于后天的拍卖会……”
“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好。”
毫无火花的交谈,点到即止。
藏在楼梯后方的西妮尔痛心疾首,几乎要抓断侠客的手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两个亲上了吗?为什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对话是这个死样子怎么行啊?!!”
“冷静,冷静。嘶……你轻点。”侠客欲哭无泪,还要压低声音告诫几乎要蹿起来掀了房顶的西妮尔,“我说,你不是不赞同琳德和团长发展成恋人关系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热衷?”
“观点也要视情况而变化的。”西妮尔有些讪讪地反驳,“再说了,那会儿我不是不知道团长这么宠琳德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团长把琳德当成以前的那些床伴呢。”
“噢?”
“……等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团长……”
西妮尔缓缓地抬首,正好对上库洛洛微笑的脸。
“————”
脑中仿佛瞬间响起了game over的游戏声。
……
琳德本人对这件事的感观确实没什么大的波动。
虽说亲吻好像确实是一件比较严重的事情,但是先前在无尽密室中她可以为了让库洛洛清醒过来而毫不犹豫地吻下去,这也足以佐证,她对于亲吻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看重。
……只不过残留在嘴巴里面的那种触感有些难以释怀就是了。
当时没有问出口的理由,现在再去问也显得很奇怪。
——所以亲吻的理由难道是想把她当做情人?
琳徳本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冷静,抑或是有些接近无感情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