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上古有大神女娲,蛇身人面,与其兄相恋结为夫妇,抟土成人,为人族始祖,庇护人族,后居于三十三重天上,不知其踪。
小姑娘化为的紫色长蛇倒是很像传说中的女娲大神。
“这小女娃的来历不一般啊。”太白的长老感叹一声。
“长留门人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今日又是长留摘得第一。”
胡歌肃立高台之上,耳边隐隐传来长老们的议论,目光却牢牢钉在台上另一个瘦弱身影。
他觉得另一个身影不会这般简单落败,那位少年看上去可是心志坚定得很。
果然,少年手中长剑动如惊虹。
提剑的少年逆流而上,水流被直直地劈开,犹如分流而去,水流如四散的粉尘。
少年一身狼狈,白衣早已满是伤痕,惨白的脸上一双寒眸却犹如明星,坚定而澄澈,犹如道心坚不可摧,一往无前。
胡歌一时失神,真是像。
“你觉得他能赢?”
“师尊?”胡歌楞了一下,不知道白子画说着,难道师尊更看好那个小姑娘。
“只是觉得这个小道长眼神清明,道心坚定,必定不会轻易认输。”
“不会轻易认输,就不会输。”白子画抚了抚杯沿,也并不喝杯中的水。
“师尊怎么了?”随即又觉得失言,白子画必定是想起百年前他的离去,只是他如今记忆全无,一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何脑子一抽就去赴了死,他想他向来是个很惜命的人,就算是现在,他被草叶划伤留了点血都要疼得要死。
又是怎么有勇气,以身炼器,这该有多疼。
只是想不起来的终究想不起来,他所能做地只有陪在这个失去了爱人的男人身边,给他些安慰,余下其他,他也无法保证。
紫色长蛇翻滚不休,巨大的蛇尾动如闪电,少年单薄的身影在水浪与蛇影中犹如飘零的小舟,随时就会倾覆。
只是无论周围的巨浪有多凶险,蛇尾的劲风有多激烈,他都稳稳地执着剑,走向巨浪中的紫色身影。
最后,长卿确实是胜了,浑身是血地站在力竭倒地的小姑娘身前,横剑所指。
“你输了。”
直到他听到长老判定他赢了,强撑的一口气散去,便昏了过去。
“天不亡蓬莱。”笙萧默喟叹一声。
“师弟慎言。”摩严瞪了笙萧默一眼。
笙萧默以扇遮唇,掩住笑意,“是是是,是某无状了,师兄教训得是。”
百年前妖神出世后,蓬莱的掌门与大部分门中弟子一样横死,众派人心浮动,都想着从蓬莱分得一杯羹,。
然,蓬莱毕竟是传承悠久的大派,就算是经了这么一遭,也能收到心性这般坚韧的弟子,这位名叫长卿的弟子百年后必定又是一代人杰。
霓漫天口中谦虚地推说着侥幸侥幸,可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眉间的得意。
这姑娘还是这般直率,这般争强好胜。
胡歌脑海中蹦出这么一句话,随即失笑,看来他也不是全然不记得过往的事。
视线扫过白子画的侧颜,若是能记得当然与师尊的过往,那该是再好不过的事。
随着仙剑大会第一名的决出,喧闹一时的仙剑大会便到此落幕,重中之重的收徒大典于明日举行。
胡歌跟在白子画的身后,颇为好笑地看着同时拜在白子画身前的两人,长卿与林萱。
收徒大典既是长老挑选合心的弟子,同样也是弟子挑选适合自己的弟子,只是今年收徒大典,竟然又是这般,第一与第二同时拜了同一位师傅,这两人竟然是同一时间跪在了白子画的面前。
小姑娘还气鼓鼓地瞪着规规矩矩跪着的长卿,咬牙切齿,活似要咬死他。
“你昨日毁了我的鞭子,今日还要与我争师父!”
“仙剑大会第一的弟子才能拜在尊上门下。”长卿跪着时脊背也是挺得直直的,声音中不带褒贬,只是平和地说出让小姑娘恼怒的话。
胡歌看得出这少年是真的不将这世间其他的东西放在心上,坦诚到近乎是直接,道心坚韧而纯粹,真是让人动容,但是,同样也太单纯了些。
“昔日胡师兄拜入尊上门下时也不过仙剑大会前五,我如何不能拜在尊上门下?”林萱向着白子画恭敬一抱拳,“南疆林萱愿拜于尊下门下,潜心修炼,以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