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仙乐,感觉小公子这琴抚得极好,却不知哪里好。只觉得比得过洞庭君了!”
另一侍女也接口,“确实如此,从前怎么不知道小公子善琴。”
簌离听了侍女的话也不恼,而是越发温柔的抚着鲤儿的头。
“这琴虽然比不得昔日乐神所用之神琴,却也是六界极其罕见之佳品。当初乃是哥哥送给我的礼物,如今转送予你吧!”簌离轻轻抚摸琴弦,似是不舍。
“这太贵重了,鲤儿不能要!”
“娘亲就只剩下你了,你是龙鱼族的希望!”
鲤儿只道簌离是疯病又发了,分不清楚他与润玉,说道:“娘亲不是还有哥哥吗?”
“对,你还有哥哥,你一定要帮助他成为天界之主!你们是为娘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亦是龙鱼王族最后的血脉。鲤儿!不要让为娘失望。为娘相信你一定可以……”
鲤儿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什么龙鱼王族,他不是一条普通的泥鳅吗?是簌离疯病又发了?还是这个身体有隐藏身份?
鲤儿想得脑袋都要破了,还是没有结论。
总归都是原身的锅,不论真相是啥,现在身体都他在用,得扛着!
也不知道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总归他如今这豆丁样,修为又差,无人听他的。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夜,南天门将领来报,有人潜入天界。
旭凤设伏意义抓到百年前涅槃袭击他的刺客。原本以为涅槃当日用冰凌击伤他的是彦佑,没想到抓到的竟然是鼠仙。
此刻,旭凤押着鼠仙到九霄云殿拜见天帝。夜神润玉与众仙闻讯而来。
天帝质问,“百年前,火神涅槃当日,打伤夜神以冰棱偷袭火神,可是你所为?”
“小仙有罪,今特来自首!谋害火神,冲撞夜神,一切罪行供认不讳。”
“你可知,谋害天帝之子是何等之罪?”
就在此时,大殿外吟唱,“天后娘娘驾到!”
天后偕侍从,不徐不疾从殿外步入大殿,踏上玉阶直至宝座上落了坐。
天帝神色肃穆,对她说,“天后,你来的正好!火神与夜神已将黑衣人缉拿归案!”
“好啊!你们接着审,本座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我们天帝的嫡嗣!”天后说完,眼神瞥向一旁润玉。
天帝道:“可有人证和物证,证明确实是这鼠仙!”
旭凤却接口道,“父帝母神,儿臣在这鼠仙身上搜到了灵火珠!当日兄长值夜北天门时,曾被这灵火珠所伤。”
“灵火珠乃我天界至宝,你仙阶低微,到底是何人交给你的?”
鼠仙淡淡道,“故人相赠。”
天后狠厉一笑,“故人,我记得当初鼠仙与那乐神长歌交往频繁?是那个贱人让你谋害我儿旭凤的吧!”
“天后!慎言!”天帝愠怒,打断天后,“乐神有功于天界,早已不幸殒灭穷奇之手。”
“陛下难道忘了那乐神来历!时至今日仍旧要为其遮掩,殊不知如此乃是养虎为患。如今她虽殒身已久,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怕这天界之上还有她不少同党暗中蛰伏。”天后声声质疑,天帝默然不语。
只见那天后仍旧不甘,质问鼠仙,“你到底有何大事可图啊?到底是谁命你谋害火神,又是谁指使你扰乱本座的寿宴?是水神,还是夜神?”
润玉听闻此言,起身道,“父帝。母神此言先入为主,未免有失偏颇。水神为人端方正直,一向与世无争。乐神系慈航真人高徒,乃众所周知,不知来历有何不妥?这六界无人不赞誉乐神与水神谦和纯善,活人无数,泽被苍生。乐神身陨未到千年,水神更是避世已久。母神此时强罪于乐神,水神,难免所为未免会遭人不耻。认为母神乃是挟以私怨,蓄意报复。”
旭凤害怕母亲被父亲责罚,“父帝,母神关心则乱,一时激愤,还望父帝见谅。”
“天后,注意你的言辞!”天帝开口。
“天后,莫要诱使小仙攀咬他人,铲除异己。此事全系我一人所为!”
“好一个敢作敢当的鼠仙,那我且看看你担得起担不起了。这些乃是你与水神来往书信……”天后拿出几张签纸,“邀君半月后,于洞庭湖对弈?下一局棋而已,为何千里迢迢跑到人间?这里面肯定有阴谋!水神和你有何阴谋,洞庭湖里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