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思也是大忌,整日躺着更是不行。
去到书房,还以为周季川也会在,没有想到倒是没有看到。
“父亲,您唤女儿来可是有事?”
林如海看着越发亭亭玉立的女儿,脸上也是露出很是伤怀的表情来。
“玉儿,有件事情,为父还得和你商量一下。这年刚过完,河里的冰也才开始慢慢融化,下个月也就是你生辰。本来想着今年为父可以给我的女儿过过生辰,看着你吃一碗长寿面。”林如海说到这些越发有些伤感起来,眼睛也不由的湿润了。
“父亲……”这也是黛玉想着的。
“为父身为皇上亲封的巡盐御史,本来只有两年任期,任期满后就该回京城述职。但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任了两年又两年。小小一算,竟快有六年了。”林如海知道他在这个位置上呆的越久越危险,但是每次皇上都以未找到合适人选让他续留。
“不过,今年又到了任期结束。而且,年前太子立下那么大的功劳,还没有表论,年后该赏的该罚的,便会出来了。那个时候,朝局必会变动,为父也就可以动动了。”林如海早知有人瞄准了他的位置,当今压了这么久,也压不住了。
“那自是好事。”黛玉想了想,便知其中关键所在。
“这是为父近来的安排,说与你听,也是让你知道家里的情况,再来说说你的事情。”林如海忧心忡忡的看着林黛玉,“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这样的疑问不得到解决,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所以……”
林如海拿出一个请帖递给林黛玉,“这是京城太子妃的来信,说是有事情请你过去帮忙。我听说太子妃的母亲病了,也是久不见好,估摸着是请你去看病。你记得,为父虽不是太子、党,但你不必如此避讳,做你该做的。”
“这……是,父亲。”林黛玉知道此刻林如海说的东西都非常重要,用心记了下来。
“我另写了封信给你外祖母,说是请了名医给在荣国府的女儿看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亲自去看看。”
“父亲,我舍不得你……”这才相聚几个月,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快。
“还有一个,周季川这个人深不可测,他想透露的才会表露出来。”这是林如海对周季川的评价,可以说有些毫不客气,“不过,好在他对你抱有的是善意。之前,他向为父透露过求娶你的意思。”
“啊?”黛玉一惊,如今她都还记得周季川说是拿她当妹妹看。
“为父答应了。”林如海语出惊人。
黛玉立刻羞红了脸,林如海感叹,这本来该是母亲做的事情,但如今也只有自己来说了,多少有些尴尬。
“当然,他的进一甲,才算数。”
说到这里,林如海拿出一个东西,再次递给了林黛玉。林黛玉打开一看,竟全是银票和地契一类的东西。
“父亲!”林黛玉眼里闪中恐惧,这简直像是在,像是在……
这时,门外响起林进的声音,“老爷,周公子过来了。”
“让他进来。”
林黛玉这时候惊惧交加,已顾不上害羞,就想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周季川进来,便看到林黛玉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样子,眼前父女俩这是怎么了。
“见过伯父。”
周季川行了礼,立定后看向黛玉,也看到了被打开的盒子,他眼神缩了缩。
“伯父何必这样吓玉儿。”周季川面露一丝不满,“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危险重重的事,此刻却早已失了之前先机,他们出不了手了。”
“……”林如海默然,他就知道这人心比谁都黑,不过玉儿是他护着的人。
“玉儿不日就要出发去往京城,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她的事情太过玄妙,我自要跟着去看着才会放心。”周季川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林黛玉刚才听了周季川几句话后,心才安了下来,这会儿又听得他这么说,脸上已红了一片。
“我在京城有一好友,是当世鸿儒,你可去拜他为师。这是我给他的信,你拿着去吧,我可等着你的状元及第。”
周季川有些僵硬的把信接过来,状元?他要求可真是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