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喝杯酒?”
路小佳仰起了脸,道:“你吃不到我的花生,为何要请我喝酒?”
叶开道:“那是两回事。”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抛过去。
这杯酒就平平稳稳地飞到路小佳面前,就像是有人在下面托着一样。
路小佳笑了笑,手指轻轻一弹,酒杯弹起,在空中翻了个身,杯中的酒就不偏不倚恰好倒在路小佳嘴里。路小佳笑道:“好酒。”
叶开道,“再来一杯?”
路小佳摇摇头,道:“我只想来问问你,你是不是也接着了帖子?”
叶开道:“昨天才接到。”
路小佳道:“你去不去?”
叶开道:“你知道我是一向喜欢凑热闹的。”
路小佳道,“好,我们九月十五,白云庄再见。”
他捏开花生,抛起,正准备用嘴去接。
谁知叶开的人已飞了出去,一张嘴,接着了这颗花生,凌空倒翻,轻飘飘地又飞了回来,大笑道:“我总算吃到了你的花生了。”
路小佳怔了怔,突也大笑,大笑着扬鞭而去,只听他笑声远远传来,道:“好小子,这小子真他妈的是个好小子!”【注1.】
“我们走?”阿暖扯着傅红雪的袖子,笑道。
醋坛子傅红雪显然还在生闷气,并没有动的意思。
阿暖想了想,踮起脚尖亲了下傅红雪的下巴——不是她皮,是她现在的身高傅红雪不低头真的只能亲到那。
那苍白如雪的脸上微微泛起些红。
拉住阿暖就走。
叶开已经回到二楼,坐在窗口笑道:“真是有些意思。”
这是说阿暖同傅红雪之间的事
丁灵琳就坐在他旁边:“人也有意思。”
夜已渐深,两人就落脚在了城里,虽说手头紧了些但现在客栈还是睡的起的。
至于为什么是一间。
“我都要嫁给你了,为什么还要花两间屋子的钱,而且你的就是我的,你不省我要省呀。”
傅红雪犹豫的时候,阿暖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已是临近十五,月光透过单薄的纸窗落在床上两个人身上。
傅红雪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眉头紧皱,仿佛睡梦里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冷汗从额头上渐渐冒出。
阿暖感受到揽着自己的手用上了劲道,立刻从睡梦中清醒,就看见身旁傅红雪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
意识到傅红雪怕是再度病发的阿暖连忙做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左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按揉,右手则帮他擦拭着嘴角。
傅红雪身体抖动的幅度愈发的大,人也渐渐醒了过来:“你……出去……”
他到底是不想阿暖见到他这狼狈的样子。
阿暖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少女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哪有夫君生病,妻子不照顾的道理呀。”
她既然喜欢傅红雪,那就是喜欢他所有的样子,即使他狼狈不堪,也是她喜欢的人。
傅红雪握刀的手青筋突出,开始一阵一阵的抽搐,嗓子里发出一阵阵如同兽类的喘息嘶吼,阿暖抱紧了避免他滚下床,左右寻不着能填充的物体,所幸将自己皓白的手腕塞进傅红雪的嘴里,生怕他咬到自己。
感受着唇齿间娇嫩的肌肤,傅红雪的眼角渐渐有泪水落下。
没有握刀的手握的愈发的紧。
他在努力的想要平息自己的病痛。
兴许是上天眷顾,又或许是被温情浸软的内给予他平静,傅红雪的喘息渐渐变缓,抽搐也在慢慢停止,竟是比过往任何一次发病都要短暂。
“你看呀,不是没有事情了么。”
阿暖收回手,笑盈盈地对上傅红雪漆黑的眸子。
发病让傅红雪失去了气力,他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质问小姑娘怎么敢留下来,又怎么敢把她的手腕塞进他的嘴里,若是他用力……
“睡吧。”
她说。
窗外皓月高挂,无风而叶静。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段傅红雪都不该发病了……
毕竟原著跟翠浓的争执引来的过大情绪波动搞不好才是诱因。
但是就随便写写嗯。
【注1.】
古龙原著:
“上来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