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打开门的想法时,便看见双手已经先于心中的想法打开了门,邬童站在那里,墨色般深沉的双眸凝望着她。可以看见,他的头发被雨水沾湿了。
他直直地往前倒,苏韵锦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接住他。她抱住他,他现在似乎比高中的时候又高了一些,她抱得很吃力。
邬童紧紧地抱住她,他身上的雨水和寒意传到她的身上。
“你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
她想推开他,奈何他抱得实在紧,挣脱不开来,“你说你身上疼,是哪儿在疼?”
“原来你还会关心我。”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抓着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儿疼,苏韵锦你知道吗?这儿很疼。”
苦涩缠满苏韵锦的心口,蜿蜒至喉咙,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她艰难地抽回手,努力稳住声音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无事就回去,现在天很晚了。”
邬童望着她,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你关心我,你还爱我。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不接合作,你在害怕什么?”
“邬先生也未免太过自恋了,还请不要多想。”
“苏韵锦,你是不是害怕,害怕只要见到我,就忍不住想要回到我身边来。”
苏韵锦闻言将他往外面推,“还请您出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邬童声音透着危险,目光冷如寒月。
“如果有关系,那我们也就是前女友和前男友的关系,其他别的关系也不会再有。”
“苏韵锦,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残忍。你有心吗?”他的话如刀,直直扎入苏韵锦的心口,“你一直都是这么自私,你有想过别人吗?”
说完邬童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韵锦将门掩上,她看清了,邬童手上戴得就是五年前她送他的新年礼物——那只不是名牌的、很廉价的手表。
人们都说,嘴唇薄的人多凉薄寡情,邬童啊,你为什么不凉薄呢?
“邬童,我不值得的。”
因着主任和高展旗的软磨硬泡以及其他同事期待的目光,苏韵锦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离职。
苏韵锦答应不离职,蓝天又接了俊意的合作后,主任就开心地请事务所的人下班后一起吃饭然后再去KTV庆祝。
在KTV的包厢里苏韵锦喝了一些酒,好多人都来敬她酒,其中也不乏一些单身的男同事。虽然高展旗帮她挡了不少,但是他早就已经醉倒在桌子前了。包厢里活力四射的年轻小姑娘们已经一边唱一边跳了起来,喧哗热闹,苏韵锦却突然觉得好孤单。她好想好想他!
苏韵锦想起许久之前的一件很糗的往事来,她当年看见邬童和他们高中的校花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吃醋得不得了,那正是苏韵锦和邬童最暧昧的时候,关系未敢挑明,始终隔着一层纱。她吃醋后,又被莫郁华怂恿,脑子一热就要□□邬童。莫郁华将她带到宾馆,并发了消息给邬童让他来。刚到宾馆苏韵锦就怂了,说要离开这里不继续了。莫郁华说你等我一下,说完就冲出去,过了一会儿带了一瓶酒回来。
“酒壮怂人胆,喝了就不怕了。”
她信了莫郁华的邪!莫郁华这丫头买回来的酒是红星老白干,她咕咚咕咚几口下肚,等邬童到的时候苏韵锦已经醉死过去了。
这也算是苏韵锦规规矩矩二十几年来干得唯一一件荒唐事,现在想起来都有股想锤死自己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那么久重新更新,下面一定坚持更新完!
☆、睡完就想跑吗
苏韵锦现在感觉头已经有些昏沉了,而且包厢里气息混乱浑浊,她打算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洗把脸清醒一下。捞起包包,出了包厢的门就先往洗手间走去。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她慢慢的走,在昏暗的走廊内她还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半靠在墙上,只看见被撞到的人西装革履、长身玉立,他身上有淡淡的冷香味,而且有些熟悉。她想从一侧过去,却被那人拉着手臂揽入怀中。
苏韵锦被吓得意识有一些回笼,急忙要挣脱开去。那人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看向他,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