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拍摄节目的氛围会人为的布置的暧昧,可周围围着那么多人,怎么还能进入情景呢?
不不不,幸村原本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性格啊。
仁王腹诽着。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叠起来放到一边,又去抽屉里找电吹风。
吹得差不多的时候幸村从浴室里走出来,也换了居家服。虽然是一起在超市买的,但当初并没有特意挑选成对或者相同的款式——买了情侣款谁穿女款呢?为了这种问题吵一架实在是很没意思。
仁王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了一眼幸村,被热水蒸的微红的男人的脸实在是非常秀色可餐。
仁王不太想承认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也没关电吹风,对着幸村招了招手。
幸村从善如流在床沿坐下了,仁王调整了一下角度,又绕开电吹风的电线,吹头发的手法还颇为专业。
这样的画面在摄像机里应该是非常温馨的吧?
它是不会知道我们俩心怀鬼胎的。
仁王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手撩开幸村的头发。
不说话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反而颇为轻松。这份轻松仁王能感受到,他有些不忿,又有些无奈。
这家伙就是有恃无恐啊。
也对,幸村精市不是向来一击必杀吗?
仁王想着又有些生气。
头发吹到半干,仁王摸着觉得差不多了,就关了电吹风。
他收起线,重新把电吹风塞进抽屉。
回过头,幸村正拿着头梳。被他撩开来吹的头发有些乱,但再乱,这个人的脸还是让人赏心悦目。
仁王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颜控,也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大概是小个子可爱系的类型。可他对着一米八(其实只有一米七九点五)的幸村也完全无法生气。
算了,就这样吧。
仁王这么想着,看了一眼时间。
他上了床,拆开了被子。被子里……还塞了一盒巧克力。
“这是有多执着啊……”仁王无奈地把巧克力盒子放在旁边,“除了玫瑰和巧克力,就没别的东西了?”
“它们是爱情的象征嘛。”幸村道,“俗套了一点,浪漫还是有的。”
“浪费啊。”仁王把被子铺开,“巧克力还可以吃,玫瑰摘下来了能干嘛?”
“晒干了做香包?或者洗干净拿去做菜。”幸村终于梳完了头发,“和浴室里那一罐放在一起?我记得有些甜点是可以用玫瑰做的,明天去网上查一下做法吧。和制作组说的话,光是做点心就够一期的放送分量了。”
“你举一反三的速度还挺快啊。”仁王道。
他躺进被子里:“记得关灯。”
幸村挑了挑眉。
走到床边,也掀开被子,抬手关了灯才躺进去。
骤然黑下来的房间里斜对着床头的角落里摄像头的绿灯特别显眼。
沉默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钟。
幸村含着笑,侧过头用气声一字一句道:“你就没有其他反应吗?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双人床,躺在一起总不可能隔得太远。
理智告诉仁王幸村离自己的距离还有一些,毕竟他们手臂只是轻轻相贴。可他就是觉得耳边似乎有风吹过去。
糟糕透了。
要有什么反应啊……
盯着天花板,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仁王能看得见窗帘在天花板上的影子:“那你有本事就做些什么啊?我倒是不怕在全国人民面前演限制级的片子。”
“演员的基本素养?”
“噗哩。”
幸村便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么黑,也什么都拍不到嘛。红外也只能看得到被窝啊,我们在被子里做什么怎么看得清?”
“那你做啊。”
“……不,还是算了。”幸村拒绝了这个看似很有诱惑力的提议。
仁王哼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比他想象的要睡得好。
拍摄任务让人身体感到疲惫,而幸村的举动却并没有给他精神带来太多负担。
仁王原本以为自己会想很多的,说不定会一整晚睡不着,结果却几乎是闭上眼就睡了,还没有梦。
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幸村还闭着眼睛躺在他旁边,仁王不想知道幸村是真的还在睡,又或者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