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忙碌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坐下来,在暖融融的地方听着如此动人的音乐,这就好像是小时候躺在床上,妈妈给唱摇篮曲一样的效果。
开始梁湾还强撑着,毕竟在音乐会上睡着不是什么很有礼貌的事,而且是他自己要来听的音乐会,睡着了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张日山眼看着身边的青年头一点一点的往这边靠过来,最终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耳边随即传来了青年平稳的呼吸声。
张日山微微侧头,看了一会儿熟睡的青年,没有叫醒他,就这样一个人听完了音乐会。
……
梁湾是在终场观众们的掌声中醒来的。
所有的演奏家在舞台上站成一排,正向着观众鞠躬致谢。
梁湾猛地坐直了身子。
“醒了?”右侧,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梁湾十分懊恼地拍了自己的头。
梁湾啊梁湾,这么好的机会就给你一觉睡过去了,雨都白淋了!
回家的路上,梁湾的情绪不高,张日山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却坚持要看着他进家门。
开门的时候,梁湾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钥匙总对不准钥匙孔,最后还是张日山帮他开的门。
“不好意思啊,我,我可能是发烧了……”梁湾躺倒在了沙发上。
张日山抬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确实很烫。
“起来,把衣服换了去床上再睡。”
梁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他咧嘴一笑:“我手上没劲儿,你帮我脱。”
张日山应了一声,弯腰帮他解扣子。
梁湾愣了愣,他以为会被拒绝的。
大概是温度太高,脑子不太清楚,梁湾彻底放弃了表情管理,一脸傻乐,直勾勾地盯着张日山的脸看。
那视线太过火热,张日山解扣子的手一顿,突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梁湾,“蒙眼play?”
张日山:“……”
现在的小朋友都在想什么?
张日山没有回答,单手迅速解掉了梁湾的衬衣扣子。大概是因为难受,张日山听见小朋友哼哼了几声。于是他把他扶起来,帮他脱掉了衬衫。
然而,张日山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梁湾背部,右后肩处几抹暗红突然闯入眼睑。
那是一块凤凰纹身。
张日山细细打量了一番,直到梁湾喊了一声冷才作罢,拿起一旁的毛毯将他裹好,扶他去了卧室躺下。
“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张日山按照梁湾的指示找来退烧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又打了一盆冷水打湿毛巾,稍微拧了一下,敷在梁湾的额头上。
梁湾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态度也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他说:“我真没事儿。药也吃了,睡一觉就好了。……你,你快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张日山盯着梁湾的眼睛,直到他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才开口道:“那好,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记得开车慢点儿啊。”梁湾叮嘱了一句。
“好。”
等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梁湾又等了一会儿,见人真的走了,才渐渐放松下来。
梁湾侧过身,伸手摸向某个已经半硬起来的部位,轻轻磨蹭着,渐渐加快了速度,终于他闷哼了一声,解放了出来。
他晕乎乎地喘息着歇了一会儿,抽了几张纸就着床头的水擦干净了手。
做完这一切,梁湾就真的是个废人了,只能看着天花板躺着。
这事儿真不能怪他浪。
本来人发烧的时候就很敏感,张先生还跟他玩儿蒙眼play,人眼镜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就会更敏感。他一边还解他扣子,他能不起反应吗?
不过幸好没给张先生发现,不然被误会成是很随便的人就不好了。
……
张日山确实没有对梁湾产生这方面的误会,不过他却误以为最后是梁湾在着急让他离开,就好像怕他再待下去会被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张日山想起了梁湾肩后的凤凰纹身。
那确实跟在新月饭店袭击他的汪家人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张日山跟佛爷一样,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巧合。虽然之前声声慢给出的梁湾的资料没有问题,但并不代表梁湾这个人就真的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