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凌晨3点半，伦敦时间晚上8点半。
本以为Tom可能不在，没想到电话没响几声，对方就接听了。
“Tom?”声音噪音太大，季柘半天没听到人声，“Hello?”
“怎么没选视频通话?”等来的第一句没想到是这个，季柘有些哭笑不得。
“我在床上躺着呢，没开灯。”
“嗯，你那里也晚了，我还想着看看你……?你这么晚怎么不睡觉?”
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劲，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时差总是在打电话时成了让人不习惯的因素。
“嗯，刚才看了会儿书，”季柘撇嘴，视线从架子上码的齐齐的书中移开，看什么书，几个小时前闺蜜那么“恐怖审问”后，她哪该有心思睡觉。
全放在Tom身上了好吗?
微博上都轰轰烈烈的，英国不直接疯掉?季柘感觉用不了几个小时，最新一期的每日邮报，还有其他报纸上就会印上他的大照。
不，不是几个小时后，估计现在那些报纸就已经出炉了。还有网上的各种媒体杂志，还记得Moffat当时在西区接受采访透露新电影Tom参演，第二天都呼啦啦一片报道。
“你那边还好吗?我看见了新闻……真是……都成了头条。”
“嗯，这里也是，我今天结束工作看见了比以往多三四倍的人。”Tom几句话带过他那里的人山人海，又忽的低了下去，“Clara，我想你了。”
本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经过推特公布后，再从他嘴里说出来，季柘总感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还一连拍了两张，说不定还有更多张，“趁着我睡觉，你到底拍了多少张照片?”
“我想你了，”对方还是固执的这句话。
“……”非得让我说出来么?
拖拖拉拉了一会儿，季柘飞速的说了句“我也想你”，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脸烧了半天。
以前总是觉得那种打起电话来腻腻歪歪的情侣不可理解，现在真的轮到了自己，除了害羞，就是害羞。
感觉对着电话说，比对本人说还不好意思。
“我更想你。”像是察觉到了这头的羞涩，Tom笑起来的气音隔着听筒有些模糊，“你为什么这么害羞?以前又不是没说过。”
“……”还能不能步入正题了，这样子今晚自己能睡着才见鬼，“你又在开我玩笑。”
“只有说了他们才相信，”恢复正经，Tom聊起那些狗仔，突然说起一件好笑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之前一直以为我恋爱的事是假的。说什么从未真实存在的女朋友。”
“我可是出现在了纽约街头，”那个报道也同样被闺蜜拿出来说了一通，“幸好那张模糊的照片像素低。”
不然自己在去年就被爆出身份了。
“那次是我不好，”自己醉醺醺擅自跑到人家民宿楼下，还打电话让她下来，这绝对是有史以来自己做过最后悔的事，“那次简直，太糟糕了……”
“醉醺醺和我说可以走直线，然后歪的不能再歪。”
“我的确是想走直线的，只是力不从心。”
说着说着，那天的画面仿佛又重现在眼前。Tom也很不愉快的想起了当时让自己喝醉的源头——那个和季柘有说有笑的男人。
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那么重要的情敌，自己竟然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
“对了，在纽约和你有说有笑的男人，我看推特上的照片，他是纽约俱乐部的。”明明想着旁敲侧击，但话说到嘴边却感觉没有一点不直白。
“你是说Kartun?”季柘夹着耳机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自己裹成麻团，“嗯，他是纽约俱乐部的，我们两个俱乐部每年都会有联谊活动。哦，说起来，他也是那家俱乐部的老板之一。”
Clara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另一个男人，Tom有点不开心。而她把那个人形容的性格也太好了点吧。
“你喜欢他……”
“我们很能聊得来，哦，我才想起来，等回去后还有个数独比赛要参加，他说好像是什么预选赛……”提起数独就像提起大宝贝一样，季柘自顾自的念叨着，完全没想起自己现在正在男朋友的跟前絮絮叨叨着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