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久没有料到王怜花的招式居然这样无聊,她被乱花遮住了眼,可是多年的练习已经让她不必仅仅依靠眼睛去“看”。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玉卿久腰腹用力,猛地一剑向身后抡了出去。
她的判断没有错——王怜花的确是绕到了她的身后,可是玉卿久太过年幼的弱势终于显现了出来,哪怕她能够判断出下一刻王怜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可是对方的速度太快,角度也太过刁钻,她实在是……避无可避。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一瞬间袭上了玉卿久的腰肢,少女的腰肢纤细却有着精致柔韧的轮廓,并不是全然的软,而是带着一种爆发着力量的韧。王怜花的手在玉卿久的腰间一寸一寸的拂过,如同带着电流一般的精准的按揉在玉卿久每一处敏|感的皮肤上。
女子的腰腹从来都是私密之所在,很难想象王怜花到底有多眼光毒辣,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精准的找到玉卿久的弱点。
他肆无忌惮的摸,不过这个动作从开始到被一道汹涌而来的剑气打断,其实也不及瞬息而已。
玉卿久已经被气得面色铁青,叶英也没有多好看的脸色。他用如有实质一般的剑气凝练出来的长剑狠狠抵住王怜花的胸口,将这个人逼退几米。
那剑气凝成的剑尖抵着王怜花的胸口,有那么一瞬间,王怜花觉得这个男人会就这么向着他的胸口刺下去。
不过这么一剑下去,就是坐实了他们师徒之间有猫腻,一想到那些江湖之中的伪君子和老古董们气得昏厥过去又对这么强悍的师徒二人无可奈何的样子,王怜花就觉得心头一阵舒爽。
藏剑山庄以剑法闻名,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是炼器大家。
江湖人都知道一柄趁手的武器在行走江湖的时候的重要性,可以说自己的武器若是比人弱了一星半点儿,那自己殒命的可能可就比旁人大了一大截。因此在这江湖之中,但凡是要在这江湖混下去的,就没有敢轻易开罪藏剑山庄的。
王怜花这人生来就带着三分疯性,因此他看着叶英凝结出的那一柄和实物没有什么分别的剑,他非但没有躲,反而用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
他医术高绝,自然知道如何避开要害,王怜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计算好了那长剑该从何处刺入,又该从何处穿出。
笑容分明邪气,王怜花用只有叶英能听见的声音道:“呦,大庄主这还生气了,真不知道你是把她看做是你徒弟,还是看成……”
“你,的,女,人。”
王怜花一字一顿,哪里是什么“不知道”,分明是就已经有了盖棺定论。
若是放在从前,这话应该会让叶英的指尖都抖起来,不过到了如今这一刻,王怜花的万般挑衅仿佛都没有入叶英的耳,他只是皱了皱眉,一眼看穿了王怜花的动作,甚至是看穿了他的所图。
并不介意旁人知晓自己的感情,叶英也不惧怕什么千夫所指,可是他却要顾惜着自己年岁尚轻的徒弟,也没有将自己的感情变成一场任人围观的猴戏。因此,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英手指微微动了动,那已经要刺入王怜花胸口的长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王怜花没有见血,可是他很快知道叶英的剑意并未消弭——它们化作另一种力量,仿佛有人用砂锅大的拳头直锤他的胸口,让他一下子就仰倒在地。
可惜我们的怜花公子并不知道“医闹”为何物,不然他肯定要直接给这暴力的师徒二人扣上医闹的帽子了。
手心含着一段内力,王怜花自己起身揉了揉生疼的胸口,猛地吐出了一口胸中淤血,王怜花起身道:“得了得了,在下多有得罪,手欠挨揍也怨不得别人。”
虽然是被叶英的心剑击倒,不过王怜花还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玉卿久手中的重剑。他若有所思的望了那重剑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难怪江湖之中从没有人怀疑过你这个大徒弟的性别,我原本还以为那些人都是眼瞎,不过这会儿见了玉姑娘真人,光是看她这重剑,恐怕就没有人敢以为她是个姑娘。”
叶英面沉如水:“阁下今日屡屡挑衅,可是欺我藏剑无人?”
王怜花看着也应该搭在他的焰归上的手,心中计较半晌。最终,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要触这人的霉头的好——撩拨一下小姑娘那算是情趣,若是让这位藏剑大庄主真的跟他计较起来,可并非是闹着玩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