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听到脚步声的焦冻回头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就将冰雕藏在了身后,有些诺诺的打招呼。
“轰焦冻,你在干什么?”轰炎司低哑的声音隐含怒气。
就像每个做错事的孩子,焦冻低着头不敢出声……可是他有做错什么吗?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轰炎司尽力压抑内心的暴躁,比起怎么也找不到那几个袭击他的人,儿子不好好训练疑似玩物丧志更让他生气。
焦冻被他一提醒反而一亮,如果告诉父亲这么厉害的冰雕是哥哥做的,还有姐姐也很厉害,他会不会就不再阻止他和哥哥姐姐来往了?想到这里,轰焦冻的异瞳微微发亮,献宝似的将冰雕捧到轰炎司面前,小心翼翼的想要解释,“这是……”
“你不好好训练,就弄出这么个垃圾东西出来?!”他不过就一周没回家而已,他本以为儿子的自觉性已经调、教得很好了。
“不是,这不是垃圾这是……”
“够了!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轰炎司的视线微微下移,落在那微笑的冰雕人像上,看清模样,他微微一顿,声音更沉,“我说过的吧,你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看来我对你的训练还是不够!”
“……”心中那好不容易被兄姐重新点燃的微小火焰骤然黯淡下来,他垂下头,抿着唇正要收回自己的手,一双大掌却重重的打在了他的手上发出“啪”的声响。
焦冻的手一疼立刻便红了,然而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他慌张的想要去接从他手中摔下去的冰雕,却被那双大掌阻止。冰雕重重的往地上做自由落体运动,而焦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下一刻被摔得四分五裂,然而……木有。
被夏雄特意加固过冰雕摔在地上后因为反作用力弹了一下,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后安然无恙的不动了。
焦冻的眼再次亮了起来,立刻就要伸手去捡,然而下一刻,他眼中的亮光便凝住了,因为还冉冉冒着冷气的冰雕被一团灼热的火焰完全包裹住,栩栩如生冰雕经受不住火焰的摧残,开始融化。
“如果是那些废物动摇了你的意志,那我会马上把他们送回他们该待的地方。”
“那些废物”自然指的就是夏雄他们三兄弟。
“……这是我做好打算送给妈妈的,和他们无关。”反应过来的焦冻心底微弱的火焰完全熄灭,眼中的光芒也完全黯淡下去,仿若一滩死水,继续呆滞的说,“我会好好训练的,爸爸。”
“这才对!休息够了那就继续训练吧。”
说完,轰炎司扫了一眼地板上比他想象中更要坚强的冰雕,以及刚刚不小心碰到冰雕此时已经变得有些发紫的手指,转身往训练室中间走,然而他的嘴角却扬了起来。
低到可以对他造成伤害的温度么,真不愧是他的儿子,果然逼一逼是好的,不过……是不是得加强对火的个性的训练了?!明明力量很均衡,为什么每次都是冰比火用的好?!
兀自骄傲的轰炎司背着身并没有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焦冻低垂着头,一滴名为“希望”的泪从眼中滑落,与地板上在火焰中慢慢融化的冰雕一起逐渐化为乌有。
屋外,因为不太放心,找了个借口从轰冷那里溜出来的玲子面沉如墨的看着明显再次将自己封闭起来变成一个训练机器的小团子,终于忍不住龇了龇牙,森然的低喃,“劳资下回可以把他打残吗?”
旁边正在泼妇骂街的幽灵顿时像被绑了嘴巴的鸭子似的声音戛然而止,并且一脸惊恐的转头看玲子,却刚好对上她充满杀气的视线,瞬间抱紧自己,飞快的躲远。
玲子见他怂的一逼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麻生腾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夸张的拍着胸脯直叹,“妈呀,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顿了顿,流光溢彩的双眸转向训练室里的男人,麻生腾也低低呢喃道,“真是……麻烦啊。”
……
等夏雄他们如死狗般被拖出训练室后才得知他们的父亲归家了这一噩耗,也知道和弟弟焦冻短暂的相亲相爱又必须得结束了。
为此,夏雄在心里又将渣爹埋怨了一顿,但是还是知道好歹,怕弟弟受罚,在轰炎司面前,还是克制了内心的拳拳弟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