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仗着官员不能休弃糟糠之妻这一潜规则,就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不把自己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江绯白表示当然不会在冯敏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快,虽然自己不会和预想的那样看重冯敏晖,但是他本人的才干也是真实存在的。
为什么要让一个实干型的公务人员提心吊胆的,整日里不能把全部心思用在为百姓做实事上?只不过以后不会把他发展成自己人,当心腹使用就是了。
马车晃悠悠的在路上行了一天,到达平川县,江绯白花四天时间和当地官员交流,视察。然后就准备结束今年的巡边之旅了。
两个月看似很长,其实每一天都是当两天在用。而且兴庆府也不可能长时间没有知州坐镇,现在所有北疆的大小事情,江绯白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所以,当一行人越接近兴庆府时,感觉才会越强烈。尤其是没有来过兴庆府的揽月,一路上都好奇的问来问去。
直到星星这个好脾气的孩子都受不了了,“揽月哥哥,这里我和爹爹出门的时候就是这样,只不过你看路边的农人越加多起来,是因为现在是五月天了,大家抽时间出来赚几个铜板,家用。”
“至于路边的小树还有远处山上的人群,其实是从去年开始,书院里请了精通园艺和种地的人,带领大家一起种的。”
这其实也是江绯白的五年计划的一环,北疆多风沙,现在开始了了引水工程,那防风沙的树林,也可以慢慢种植起来。
在大家农闲时,衙门提供树苗,让附近的百姓在水道的两边,以及附近的山上,有计划的开始栽种,多少也可以补贴家用,一举两得。
揽月睁大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星星,“那兴庆府也是如此吗?”
星星翻个白眼,“当然不是,咱家就在兴庆府,那里可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揽月哥哥,我跟你说,书院也在兴庆府,书院是兴庆府最有意思的地方。”
江绯白在两人看不见的方向悄悄翻个白眼,莫名的和星星有几分相似。
他已经对自己儿子只要逮着机会,就宣传书院的行为免疫了,他也知道书院有很多东西是吸引男孩子的。
也许男女天性就是大相径庭,山下的孩子有事没事也会在书院的开放区域玩耍。
但是也不用如此费心费力的去宣传啊儿子,你知不知道,在你的宣传下,有多少相熟人家的孩子闹着要到书院去就学,现在书院的名额是有限的。
羽书先生已经嫌弃江绯白这个非专业人才在书院的教学上瞎指挥,为此,他严格把控书院的入学名额,江绯白也没法把人都给塞进书院去。
再说,书院在他心里是个要长远发展的地方,不可能任由人随意的糟蹋自己的心血,即使这人是自己也不行。
所以,江绯白在心里是十分感谢羽书先生这个院长的,他看的出来,几位先生是真的把书院当成自己的心血,再也不是刚开始试试的心态了。
而且羽书先生以他书院院长的身份,拒绝了很多想轻易进入书院的人,为江绯白减少很多麻烦。
江家现在和兴庆府很多人家都有或深或浅的联系,不好随意拒绝,虽说拒绝后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一起拒绝这么多人,就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的后患。
在星星想念弟弟和花花,在揽月期盼去书院玩耍的心情中,几人终于回到了知州府后院。
虽然江绯白早就让人给家里送过信,就是担心家里这群爱心泛滥的女人,一时见到“新鲜的孩子”林揽月,对他太过热情,吓坏了人小孩子。
事实上,江家后院的主子丫鬟仆妇,真的是日子过得太舒心,随时都想接受一点来自外界的新鲜事物。
所以,咱们一向最受家里宠爱的星星今天回家后,发现自己失宠了,和江绯白看着一堆人围着揽月摸脸问候,还有林揽月一脸不知所措的给两人发送求救信号的时候。
他的身边只有晃晃悠悠的阳阳,以及一只活奔乱跳的小狗花花。星星有阳阳在手,也顾不上怨念了,抱着弟弟在一旁说自己这两个月对他的想念,以及给阳阳展示自己在外地给他带的新奇玩具。
江绯白看家里人各有事做,回头看见秦灵槐站在门外,两人相视一笑,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江绯白放心的走出大厅,拉起秦灵槐手,“阿姐,累死了,陪我去洗澡放松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