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说:“以后,那几个孩子就是咱们江家人了,按年龄称呼少爷吧,杏仁儿就是正经的小姐,他们的月例按照我的发吧。”
“映康少爷也是吗?”福叔犹豫,在福叔看来,其他几位少爷都跟着姓江,有没有二心另说,称当自家少爷称呼,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沈映康他姓沈啊。
“映康啊,从今以后就是江家二少爷了,日后你自会懂得,不要再这么说了,他叫我一声大哥,就是我兄弟。”江绯白答道。
有的人感染力太强,江绯白觉得自己和秦长生相处不过几次,已经深深的被秦长生影响,秦长生的口头禅更是张口就来,就连行事,也变得越没脸没皮起来。
“难道我天生就是这样,只是一直没机会展现?不不不,不能这么想,我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秦长生是个表面君子。”江绯白给自己洗脑。
三天后就是春节,衙门昨天就封笔了,要到年后正月十五才重新上班,别人都放假了,江绯白还在书房苦逼的做计划,看资料。
等着福叔去找自己需要的匠人,还有之前临出发时,让秦二在京中找的人,过年后大概就要到了,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后院二十号臭小子,一个比一个能吃,都是银子啊,心痛。
不过,最近这群臭小子吃的饱饭,又加上锻炼身体,还要跟着先生读书识字,脸上也有肉了,气色也很好,先生也隔三差五夸奖孺子可教。
精神头旺盛的让江绯白想要让秦师父再狠狠训练他们,江家也有了很多人气,刘氏的笑容明显更多了,为了这些,也就不怎么心疼花出去的大把银子了。
想当初,江绯白想在兴庆府给家里的臭小子找一个先生,要求不高,五十以下,秀才出生就可以,每天必须负责任的考学生的功课并且评论,适当奖罚。
江绯白本来觉得这个要求很简单,单说兴庆府发配来的犯人,就有很多适合的,可大家一听是江绯白要给家里人找先生,就打退堂鼓了。
江绯白是谁,不说他的身世背景,他身后到底有没有人,就江绯白十五岁的时候,高中探花这事,就干倒一片,也就没人敢自己上门来了。
后来,还是将军府听说这边在找先生,将军府的管家推荐了现在的先生方宁启,江绯白也不在乎对方的目的,他的需求很简单,就是需要一个能完成他要求的先生,而知州府后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的,他最近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他不是来和对面的将军府打擂台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北疆在他的计划下,一步步繁荣起来。
这是对所有北疆人都有好处的事,所以,他没必要隔断那些探子的往来。
他需要简单地每月给朝廷上书一封,给秦长生写一封信,然后只要知州府的人按照他的规矩行事,不管他们是哪一方的人,都对他的计划没有妨碍,没有必要像之前那么紧张。
“大人,同乐县来人了,来了一群人,有位老夫人,没有说明身份,管家已经让人去后院请夫人了。”江明在江绯白耳边道。
江绯白一听是同乐县来了一群人,感觉是外祖家的亲戚,急忙往往门口走,等快到门口的时候,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刘氏刚好撞上。
刘氏激动的拉着江绯白的手,边走边说,“我听着他们的描述,怎么是我娘呢,啊,她大老远的怎么过来了?”
刘氏语无伦次,江绯白连忙拉着刘氏站定,让刘氏歇口气,对江明说:“去请少爷小姐过来,就说外祖家来人了,一起来见见。”
说到底,江绯白对于外祖一家的记忆,只是停留在书信往来中,他出生时,外祖一家早就在北疆扎根了。
到了大门口,刘氏看见站在一群人中间,两鬓斑白的妇人,只一眼,眼泪就大滴的往下掉,扑到对方怀里,嘶声叫道:“娘。”再也说不出多余的一个字。
夫人也只是大哭,一个劲儿叫:“静书,静书,娘的静书。”
刘氏作为家里的小女儿,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分别是大哥刘章远,二哥刘章昕,三哥刘章存。江绯白仔细看了外祖母一眼,身体有些发福,眉眼开阔,举手投足还是有一种雍容气度。
看来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条件,而且是个坚强的,心境开朗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这么一看,刘氏和外祖母性格还是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