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捶自己的大腿,母性的不忍使她控制不住地落泪。
迹部一郎搂住妹妹的肩膀安抚她。
“是我的错,前天晚上用完电话忘记把话筒挂回去了,所以他才没能联络得上我。”永近歉意地说。
“另外,”心理医生指了指金木没有抓住衣服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会有时候控制不住抽搐,那是手受到长时间折磨之后,在焦虑时的精神反射。”
“怎么会这样……”高桥奏趴在兄长的肩头低泣。
这些事情没有人向金木提起过。
他醒过来又是新的一天,而英一直陪在他身边。
“呐,研,我给你和永近君买了手机,这样你们以后联络就不用这么麻烦了。”高桥奏笑道。
摆在两个人面前的是一黑一黄的两部目前比较先进的翻盖手机,金木有点发愣。
“…谢谢。”他小幅度勾起嘴角,笑眯起眼将泛出来的泪光憋回去,“谢谢…妈妈。”
奏心中长叹一声,抱住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谢谢伯母。”永近发自内心地说。也许金木这七年人生受的苦,就是为了现在幸运地遇到这户人家。他们都是真正的好人,不会因为金木心理状况而抛弃他。
“那我要黑…”“我要黑的!”
永近眼疾手快把黑色那一台抓在手里,眼巴巴瞅着金木。
虽然颜色选定是按照各自发色来的,但永近已经受够金木用黑色把自己淹没的样子了。
“金木看着黄色的就会想到我,所以金木用黄色的吧!我也会在用它的时候一直想着金木的!”
…什么呀,像告白一样……
金木整个人跟从蒸笼里新鲜出炉一样红彤彤,拿起剩下一台黄色的。
“那…那好吧。”
高桥奏:“……”
完全没有勉强!这听话的小媳妇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我的新儿子要嫁了吗!?
看出点苗头的奏一脚踹开兄长书房的门。
“奏…你已经为人父母了,稍微淑女一点。”迹部一郎头疼揉揉太阳穴。
“我有事要拜托你。”奏开门见山,“你给我想办法让永近家的人到集团里来工作。”这是肯定句。
“理由?”
“…未来结婚的嫁妆?”
⊙v⊙???
“叩叩”
“请进。”
房门被推开,惠令奈和南还有迹部景吾三个人探出头。
“研…你的身体还好吗?”南关切地问。
后面一个傲娇一个冰山通通闷骚着。
但金木感觉到了来自「家人」的关怀。
“我已经没事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他说。
“…永近,你稍微出来一下。”惠令奈突然开口,金木有些担忧地看看好友,永近毫无负担地跟着惠令奈出去了。
“理由妈妈没有告诉我,但是看你在这里我姑且也能猜到点了。”惠令奈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永近,“把研交给你,如果让我听到研因此受伤了的话……”
威胁,绝对是威胁!!
金毛兔炸开毛,干笑,“我和金木可是要成为一生好兄弟的人!”
拐角路过兼偷听的高桥奏:“……”
停、停一下!你们还小啊啊啊啊啊——这可是私定终身!!
“我有点好奇,小野桑和金木应该认识不到一周?为什么这么维护他?我也很开心金木能够摆脱以前的生活,可我实在想不通一户不缺孩子的有钱人家到底图什么才收养金木呢?”永近挠着脸颊,表情是笑,眼睛里半点暖意的情绪都没有。
“…他是妈妈带回来的,我怎么知道她想什么。”惠令奈毫不犹豫丢锅。
她在推开房门进去之前,小小声又说了一句。
“可能因为他跟以前的我很像吧。”
永近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真是个别扭的人。”
永近调整一下神色,跟在惠令奈后面进了房间,高声呼叫着另外一只兔子。
高桥奏:“……”
让冷静温柔的假象飞升去吧!!现在七八九岁的小孩都是人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