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_作者:绾山系岭(79)

  郭昌心里抖了一下,姓涂?!不会这么巧吧?!

  再问涂娘的来历,包儿却什么也不知了。

  郭昌让人把包儿绑起来关去大牢,回头却发现葛长不在身边。

  一个兵上前道:“葛先生说,若大人在天香楼寻不得人,可去西门水柳林找他。”

  郭昌想都没想,策马往西门去了。

  益州西门正是去往白兰的方向。

  西门外有一片长长幽深的水柳林。不知何年何月长成如此丰茂之姿。看不到尽头的水柳林里黑黢阴冷,当地人绝少往这边走。

  郭昌越走越奇怪,可葛长这人向来不打诳语,让他去这里定有他的道理。

  远远的他便瞧见水柳林旁有数匹马,正低着头吃柳树叶子。

  平日无人来,柳树叶子鲜嫩可口,马吃得甚是欢快。

  郭昌下马往里一瞧,却见葛长正吩咐人在寻找什么。

  “先生!”

  葛长回头一瞧,笑道:“大人未曾见到春娘吧?!”

  郭昌晦气地说,“不曾。我已让人在全城搜寻,谅她逃不出去!”

  葛长摇了摇头,“怕是已经晚了!”

  郭昌一愣,“先生何意?!”

  葛长指着地上道:“大人你看。此处有洞。”

  郭昌连忙弯腰瞧下去,只见洞内墙壁平滑,大小足够一人弯腰通行。洞内有凌乱脚印,看起来很是新鲜。遂大惊失色,问:“何人在此造洞?!”

  葛长脸色微冷,“自然是春娘!”

  “难道……此洞通往城内?”郭昌转头瞧着高大城墙,幽幽问。

  葛长一脸高深莫测,“我去过天香楼时见到春娘,觉得她很是面熟。然而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我这次去郊外的香积寺,名为静修,实为寻着里面一个与白兰有渊源的和尚,试图问些端倪出来。那和尚嘴硬不肯说,若不是我手中有他把柄,想必今次我们连春娘如何逃走都不得知了。”

  “那和尚怎么说?”

  “那和尚曾在白兰王城的宫碉内当值,曾无意间见过春娘一面。后来他因犯事逃到益州来做了和尚,有次进城化缘无意间瞧见春娘,见她是从水柳林里走出来。好奇之下,在这里四处寻找,竟找得一处洞口。他这人做事执拗且胆大,跳下洞走进去,竟寻到了天香楼里。”

  郭昌脸色难看,“这春娘是白兰派来的奸细?!”

  他生平做得最狠辣的事情便是灭杀涂氏屯堡。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当年知晓内情的人除了刘智再无他人。而天香楼这位涂姓娘子怕是涂氏屯堡的遗留女眷。只是郭昌不知姜钰如何得知这秘辛,又是如何寻得涂氏孤女?

  她此番进京是为求和,又为何敢向他堂堂一方诸侯下手?!

  是什么给了她胆子?!

  葛长瞧着郭昌脸色青红翻转,咳咳两声,道:“适才大人去天香楼,可问出什么来?”

  郭昌压着怒火,“不曾!”

  葛长再得他信任,涂家屯的事情决不能让他知晓。

  此番是必须夺回刘智了。

  “今日我还要去东门送五皇子和平南郡王。此事就麻烦葛先生继续查看!”郭昌顾不得再找春娘,攀上马丢下这句,即可回城去了。

  葛长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如有所思。

  今日益州东门,比前日更拥挤不堪。

  司马棣一身宣红,越发映得面红齿白,风流倜傥。他骑着高头白马,走在队伍前列,眼光所至皆惹得路旁女子神魂颠倒,羞涩偷瞄。

  而他大大方方地让人家瞧,让人家看,毫不吝啬自己的好容貌。

  平南郡王略显尴尬地往后慢了一步,与前头的花孔雀隔出距离。

  益州人怕是上到八十岁老妪都未曾见过皇族,如今生生出现两位,其激动难以描述。

  姜钰端坐于御辇内,车窗紧闭,正在补觉。

  凌霄乖巧陪坐一旁,心里嘀咕个不停。昨夜陛下难道有心事?为何困成这般样子。

  而她昨晚难得睡梦香甜,刚粘上枕头便睡到天亮。若不是虎尉前来敲门,她怕是要睡过头。

  崔良玉骑马跟在御辇旁,大王不肯坐御辇,非要与他同行。

  他便在马颈一侧挂了个挂兜,大王卧在里头,刚好头可探出。

  它从未见过如此热闹场景,饶是此刻是睡觉时间,也忍不住睁眼瞧个不停。

  李忠见东门已过,郭昌还不见身影,忍不住上前问道:“王爷可知节度使大人为何不现身?按照礼制,藩国国主过境朝贡,他这父母官可要迎劳送往。前日他未曾在郊外迎劳也就罢了,今日连个照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