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龙[香蜜沉沉同人]_作者:藏金鼎(44)

2018-11-19 藏金鼎

  光是这么想着,便已是千头万绪,似堆扯乱的丝线,再难理清楚头绪了。

  那边锦觅只抓着润玉便跑回屋里,左右瞧瞧,外间无人,忙关了门窗,拉过他悄声问道:“润玉仙,我刚刚说罚你,是骗你的。爹爹最近提到你就生气,他平时最是宽宏,你是怎么惹到他了?”

  翁婿之间,天生死敌。润玉于天界素有温润如玉的美称,还能如何开罪洛霖?不过是同他抢锦觅而已了。

  这话不好回答,若说洛霖私心,觅儿必会反过来怪自己。是以润玉只故作不知,叹道:“这我却不知道了。那就只能有劳觅儿在仙上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了。”

  “好说,好说。”锦觅大度,挥手便应下:“对了润玉仙,我这里有个好东西给你。”

  她将手一翻,掌心处便静静躺着根簪子。锦觅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做出来的簪子,我觉得很是符合你的气质。而且,爹爹说,这个什么流金有保命的功效,你到时候戴上,就不会再被害了。”那簪子其貌不扬,当初洛霖施法为它雕花,锦觅偏觉得不如根干干净净的葡萄藤好看,又自行削去荷花簪头,只留个干巴的簪身。她又是初次打磨,哪里知道什么门道,只把好好地簪身磨得坑坑洼洼,或似个老树藤般,实在委屈这上好的流金了。

  润玉却接得欣然,往发冠里一插,笑道:“觅儿如此有心。”

  “果然天生丽质,朴素无华。”锦觅又将自己早在心里备好的成语夸出,笑靥如花,不住赞道:“我这簪子雕得再好,也得是放在润玉仙这里才凸显出气质来。”

  这却是她自夸了。润玉却深以为然,又伸手轻抚这葡萄藤发簪,感慨道:“琉璃翡翠簪也好,玳瑁簪也罢,都不如觅儿这根簪子得我心意。”

  章三十七 谋定

  已是夜深。这夤夜于花下弈棋,正如灯下观美人。似醉未醉间已将前因后果悉数说定,再无何反悔余地。

  润玉一子落定,悠然收手回袖,转而捻茶细品。鼠仙执子对弈,踌躇许久,终是无处落子,索性将子往棋篓里一扔,叹服道:“是我输了。少主竟布局于五十手之前,是我不及。”

  “不过娱乐而已,何必挂怀。”润玉弹指轻甩棋子,霎时尘埃落定,生死已成定局。提去二三棋子,一一收拢归入棋篓,润玉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已照少主吩咐,聚拢余众。”鼠仙自座中起身,抱拳便拜:“少主不恤自身,肯为无辜之人雪冤,此等高义,小仙拜服。”

  “天地所以能长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久。”润玉搁臂于案几,又是托杯提盏,吹散滚滚热浪,浅饮半口,宁神闭目道:“如此,方为天道。”

  “他们的卷宗,我已整理完善,对照口供,一一查询人证。待到誊抄完整,便交付少主。”鼠仙面色忽凝,终是道:“火神已经受囚,五方天将,皆在少主手中。只是还有一难,便是水神。”偷眼见润玉并未改容,面色如故,便道:“若是我等举事,必瞒不过水神。但日前我曾试探水神,他似乎并无反意。”

  “他是觅儿的父亲,亦是我日后的岳丈。”润玉食指轻敲案几,温声道:“不必在意。他是识大义之人,不会阻拦。”他又道:“只你说旭凤受囚,说得却是不准。元神肉身为囚,都算不得囚禁,唯有失却帝心,才是真正的丧失权柄。”说话间,他起身而立,展臂道:“我所有荣辱兴亡,都系父帝所赐。他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他能予我五方天将府,不高兴了,便同样能收回。”甩袍复又落座,靴足蹬地,印得足迹深深,润玉抿唇道:“明日我便会向父帝请辞,并为旭凤说情。”

  “以退为进?”鼠仙劝谏道:“然兵权一失,便难再得。到时候少主便只剩下府兵,如何同天帝抗衡。”

  “便是我当真五方天将俱收入囊中,他们心之所向,若是父帝,我还能以虎符强迫他们为我效力么。”润玉扯唇藐然,提靴碾地,轧出道辙痕。“他们心若向我,无须虎符,我亦能命令他们如指臂使。”掖着怒容,清淡笑道:“说起来,我需要你上本密折。”

  “为少主效命,本不该辞。”鼠仙辛酸含笑,落寞道:“然我只是十二生肖之仙,并无什么实权。便是上折奏禀,又能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