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跟着佣人上了楼。
别墅是那种欧式的装修,颇有种古堡的意味。大理石的地板人影依稀可见,精致的插花摆在橱柜上,一旁是一排排的红酒。
无一不见房子主人的风格,低调奢华。当然,如果能忽视那插花中的黑蔷薇以及红酒柜旁挂着的一副只画出人影的画像。
苏时沫瞅着画像里的人神秘的,不禁走近几步。还没等她细细观摩,背后传来严厉的喝止。
“你是谁?是谁让你进来的?”
来人的口气很是不善,话里话外都有明显的薄怒,苏时沫连忙别开看向对方的眼神。
是江驿丞,江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前期江滠的头号敌人。
“大少爷,这是江少爷带来的。”
一旁的佣人怕江驿丞生气,赶忙解释。自从大少爷的腿折了以后,这脾气是越发的不好琢磨了。尤其是当老爷把江滠接回来后,以后更是一天比一天差。
江驿丞不喜欢别人称呼江滠为二少爷,他重来没有这个弟弟,也不承认父亲在外面的所有孩子。
佣人私下统一了下称呼,直接在江滠的称呼前加上姓氏,以便大少爷惹上不必要的怒气。
对此,江滠只是耸耸肩,对他来说称呼什么的无所谓,对于不待见他的哥哥,他更是和对方持同样的态度,最好两个永不相见。
“是吗?江滠带来的?”
他略带薄怒的脸色瞬间转变,速度快到让苏时沫感叹不已。
“父亲给他找的未婚妻?呵……”
“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江驿丞推着轮椅,纯黑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脸色苍白一片,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苏时沫一时捉摸不透他想干什么,她退后了几步。她这一动作更是引起江驿丞的兴趣,已经很久没人敢反抗他了。
真是有趣。
他一把抓住苏时沫的的手腕,指尖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冰冷一片。
苏时沫想要甩开,却不料他的力气极大,根本不是她能够轻易能够挣脱的。
“驿丞。”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父亲,是您啊,她是您哪找来的?”
江驿丞非但没有停,反而加大了握紧苏时沫手腕的力气。
“她啊,我很喜欢。”
“父亲,您把她给我吧。”
他回音落下,苏时沫顿时觉得屈辱无比,不顾会不会将他从轮椅上甩下,推了把他的轮椅。
他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余光瞥见江滠下来后,苏时沫小跑到他身后,江滠皱眉不说话,显然也听到了江驿丞的那一番话。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对沫沫表现出太多的关心,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握了握苏时沫的手,想要给她些安全感,想起江驿丞这个疯子曾经做过的丑事,心里对自己刚刚鲁莽将苏时沫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举动感到暗自懊恼。
江驿丞目睹了一切,明显一愣,又恢复了面瘫的表情,直直的对上江滠。
这是……
害怕了?
哈哈哈——
他江滠还有害怕的这一天,不,应该说他还有看见江滠害怕的这一天。江滠不是很能行?
当初不是很能行吗?不是一个人扛着枪从腥风血雨里爬出来的吗?
怎么还会有让他害怕的东西?
还直接暴露了。
“父亲若是答应了,西郊的那个项目我就直接放弃了,给……”
江驿丞不嫌事大,又添了一把火,眼神在江滠和苏时沫身上打转,意思不明而喻。
苏时沫抓着江滠的衣袖,扭头看着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的反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皱纹没有增添多少老态,反而显得的他更加的不怒自威。
脸庞的轮廓依稀可以预见他年轻时是何等的风采,然而,眉宇间夹成了个“川”字,看似被江驿丞那一番话气到了。
“简直胡闹!”
“你们站在干什么,还不快把大少爷送回房间。”
江驿丞冷哼了声,被推下去时留给了苏时沫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
江父目睹江驿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客厅的尽头,才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江滠握着苏时沫的手,拉她上前几步。
“如您所见,她是我一直放不下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