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遙咳嗽了兩聲,道:“如今我等元氣大傷,光明頂一役,可如何是好?”殷素素道:“不如,我們把倚天劍還給峨眉,或許滅絕就不會再帶人殺上來了。”殷天正皺著眉頭:“胡說!這倚天劍豈能說給就給?”韋一笑道:“各位不用擔心,八大門派,現在也是自顧不暇,我想,這光明頂一役,還是有的打的。”謝遜道:“怎麼打?五行石都被俞岱巖咋成蜂窩煤了,拿什麼打!”楊逍道:“那倒無妨,這五行石的母石,在光明頂,他們打不破的。想上來,也得拼了他們的命!”
黛綺絲走進門:“喲,都回來啦?怎麼一個個愁眉苦臉的?”謝遜道:“還不是被武當那群人打的!”黛綺絲笑著坐在一旁,拿起參茶:“這武當,還真不好惹啊!”韋一笑道:“龍王,你去哪裡了?”黛綺絲道:“既然武當把咱們打的那麼慘,我得去報仇不是?”謝遜道:“哦?龍王有什麼好計策?”黛綺絲笑道:“教主做事都是雙保險,不用擔心。”眾人看著黛綺絲,滿臉疑惑。
紀曉芙拿著一個包袱,坐在桌子邊,雙手不住發抖。一個小師妹推開門,道:“師姐,師傅讓你過去。”紀曉芙皺著眉頭,抱緊了懷裡的包袱。
殷梨亭坐在桌子邊歎氣,宋遠橋拍拍他的肩膀:“六弟,怎麼了?”殷梨亭道:“若是八大門派,知道曉芙是細作,會怎麼處置她啊?真不知道,她如何能將功補過?我也覺得,若是不說出實情,會連累五哥和萱兒。”
張翠山笑著搖搖頭:“過去的就過去了,何必耿耿於懷?曉芙想必也是一時心急,我們都不說,誰又會去追究呢?”慕容萱點點頭:“是呀,師姐待我像親妹妹一般好,我怎麼會害她呢?我們不說就是了。”正說著,一個峨眉弟子跑了進來:“殷六俠,不好了,曉芙師姐住的地方著火了!”殷梨亭連忙站起身,和宋遠橋他們奔了出去。
眾人來到紀曉芙的住處,只見火光沖天,眾人都在一旁運著水,向屋子潑去。殷梨亭拽住峨眉的小師妹:“曉芙師姐呢?”小師妹搖搖頭:“師姐還在裡面,沒出來!”殷梨亭握著拳頭:“這可如何是好?”樓頂的柱子掉了下來,殷梨亭想了想,拉過一個峨眉小弟子,把水桶扣過來,衝著自己一澆,便衝進火海。
殷梨亭捂住口鼻,揮著手驅趕煙霧,道:“曉芙,你在哪兒?”沒有人回答,殷梨亭快步搜尋起來,在一個角落里,發現抱成一團的紀曉芙。殷梨亭連忙跑過去,扶住紀曉芙:“芙妹,你怎麼了?”紀曉芙看著殷梨亭,滿是愧疚:“我,我不想做罪人。黛綺絲給了我一個轟天雷,讓我在八大門派開會的時候點爆它,否則,就不會給我冰蠶的解藥。我沒臉去求五哥救我,我也不想再錯下去,所以,我只能死。你快走,你走啊!”
殷梨亭緊緊抱住紀曉芙:“你說什麼傻話?五哥和萱兒也不會怪你的。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們還沒有成親,你怎麼捨得丟下我?”紀曉芙抱著殷梨亭,嚶嚶的哭了起來。一個木樁掉了下來,殷梨亭揮手擋開。紀曉芙道:“六哥,你走吧!”殷梨亭不顧紀曉芙的反抗,毅然決然抱起紀曉芙,紀曉芙含著淚,抱著殷梨亭的脖子。殷梨亭左躲右閃,衝出火海。
宋遠橋迎上去:“六弟,曉芙,沒事兒吧?”殷梨亭看著懷中的紀曉芙,笑著搖搖頭。紀曉芙看著一旁的張翠山和慕容萱,低下了頭:“五哥,萱兒。”殷梨亭擦擦臉,道:“黛綺絲用冰蠶毒威脅芙妹,讓她拿轟天雷炸了我們。芙妹不肯,所以,就在自己房內引爆了。”
慕容萱蹲在紀曉芙身邊,道:“師姐,你真傻。我都說了,讓五哥幫你解毒的。”紀曉芙搖搖頭:“萱兒,對不起。”宋遠橋道:“曉芙師妹,你大可放心,五弟和萱兒,都不會追究的。如今八大門派和明教勢同水火,哪裡還有心情管細作的事情?”紀曉芙看著殷梨亭,殷梨亭笑著點點頭。
滅絕喝著參茶,道:“明天,我們就攻上光明頂!”華山掌門道:“師太,可萬萬使不得。如今我們傷亡慘重,貿貿然進攻,豈不是有去無回?”滅絕笑道:“明教被武當七俠打擊的不輕,我的探子回報,四大法王和兩大護法,都受了傷。若是此時,我們攻上光明頂,豈不是輕而易舉?”華山掌門搖搖頭:“會不會是假消息啊?”滅絕收住笑:“怎麼,盟主信不過我的人?”華山掌門陪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滅絕道:“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攻上光明頂!”眾人互相看了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