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兄弟幾個,聽見張五俠親口承認,和殷素素,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兒。殷天正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要給張五俠東西。我們還沒看清給了什麼,殷天正就廢了張五俠的雙手。”
滅絕皺著眉頭:“什麼?張翠山,我問你,你和殷素素,到底怎麼了?”張翠山苦笑道:“小師傅已經說了,我和素素,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只是,她不要我而已。殷天正廢了我的雙手,是為了給素素報仇。”宋遠橋扶著張翠山,愣在那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滅絕拍了拍桌子,氣著站起身:“張翠山!你竟然扔下萱兒,去找殷素素,還和她做那事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告訴你,萱兒不會嫁給你了!”張翠山笑道:“萱兒自然不應該嫁給我,我不配,我不配擁有她們任何一個人!”俞蓮舟俯下身子,查看著張翠山的傷勢,道:“師傅,五弟傷的很重,不如讓五弟先行回去休息,其餘的,我們再從長計議!”
華山掌門站起身,道:“俞二俠此言差矣!張五俠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若是不嚴懲,以後豈不是難以服眾?明教同武林針鋒相對,武當卻要和明教做親家?傳出去,難免被人笑話!”滅絕點點頭:“盟主所言極是,應當嚴懲!”俞岱巖道:“各位,我五弟有傷在身,你們還想如何!”崆峒派掌門道:“這是張五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做那事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呢!”眾人一陣奸笑。
張翠山皺著眉頭,道:“我願意受罰。只希望各位,莫要因為我,為難我師傅,為難武當!”張翠山抬起頭,看著張三丰,張三丰不做聲,看著張翠山。華山掌門道:“張五俠果然是條漢子,好!這樣,我提議,打張五俠一百廷杖,以示警戒!咱們八大門派,人人有份,每派十杖。我是盟主,武當又是張五俠的本宗。所以,我們二派,再多出一人,一共一百杖。大家沒有意見吧?”眾人互相看了看,點點頭:“並無異議!”
張松溪一抱拳,道:“盟主,晚輩並不是有異議。只是,我五弟有傷在身,各位又都是習武之人,只怕打完這一百廷杖,我五弟也就去了!”莫聲谷道:“是啊,盟主你可莫要以大欺小!”張三丰喝道:“住口!”張松溪和莫聲谷退了回來。張三丰慢慢站起身,看著張翠山。張翠山垂著眼瞼,咬著牙,挺著身子,不做聲。
張三丰歎了一口氣,道:“蓮舟,拿廷杖來!”俞蓮舟一愣:“師傅!”張三丰道:“還不去!”俞蓮舟看了看宋遠橋,宋遠橋點點頭。俞蓮舟慢慢從門後拿出廷杖,立在一旁。張三丰道:“我活了九十歲,閱人無數,卻教徒無方。說到底,是我錯。所以,我願意替我徒兒受罰!”武當七俠抬起頭:“師傅!”張三丰笑著拿著廷杖,遞給華山掌門:“盟主,請吧!”
華山掌門拿著廷杖,愣在那兒:“這……”張翠山猛地翻起身,跪在地上,仰起頭,看著張三丰,道:“師傅,不要啊!”張三丰看著張翠山,笑著搖搖頭。張翠山挺起身子,道:“各位前輩,是翠山不知羞,是翠山惹的禍,一切後果,由我一力承擔!我師傅並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是我,是我丟了武當的臉!我願意受罰!”說著,趴在地上,道:“盟主,來吧!”
張松溪和俞蓮舟護住張三丰,張三丰看著張翠山,皺著眉頭。張翠山笑道:“師傅,是徒兒做錯了事,您,就讓徒兒心裡好過一些吧!”張三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點點頭。崆峒派掌門道:“張五俠答應的如此乾脆,只怕是張五俠提前在衣服里,放了什麼東西,不怕打吧?給我們做個苦肉計看!”張翠山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道:“六弟七弟,幫我脫了衣服!”殷梨亭道:“五哥!”張翠山吼道:“脫!”
殷梨亭和莫聲谷看了看,扶起張翠山,脫了他的上衣。張翠山的背後,傷痕累累,慕容萱看著,一陣心酸,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偷偷哭了起來。華山掌門衝著弟子擺擺手,來了兩個弟子,輪番打了張翠山十廷杖,張翠山趴在地上,咬著牙,不做聲,汗水順著臉頰,不斷流下。
滅絕看了看慕容萱,道:“萱兒,你去!”慕容萱一愣:“師傅~”滅絕道:“去!”慕容萱走過去,看著趴在地上喘息的張翠山,舉起廷杖,閉著眼睛打了下去,滅絕道:“諸位,我峨眉女兒,力氣小,萱兒又重傷初愈,這十杖,打的輕了些,莫怪!”眾人心知滅絕有心放過張翠山,也都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