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笑著摇摇头:“灭绝的武功虽然在你之上,但是也没有你说的那麼厉害,如果不是有倚天剑,怕是你也能接住那一招,我只是怕倚天剑的剑气,伤了你。”张翠山道:“这倚天剑,真的如此厉害?”张三丰看著张翠山,道:“你说呢?”张翠山想了想,道:“接过倚天剑的时候,只觉得有一团气在动,别的,还真没想过。”张三丰笑了笑:“灭绝无非是仗著这倚天剑横行霸道,如今没了,我们这耳朵,也可以清净一段时日了~”张翠山看著殷梨亭还有莫声谷,三个人会心一笑,张三丰看了看太阳,道:“时候不早了,别磨蹭!”三人点头称是,四人策马扬鞭,一路奔上武当。张三丰看著张翠山,笑著摇摇头,心道:“这孩子,虽然武功超群,品行端正,头脑聪明,但为人太过迂腐,做事循规蹈矩,不会变通。虽然江湖人称铁画银钩,但是说得难听点儿,若不是武功好,和书呆子确实无异。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让他变得活泼通透一点儿。”
第二章:诗词歌赋问情衷
张松溪磨著墨,张翠山慢慢写著寿字。莫声谷道:“五哥,好字啊!”宋远桥摆好了一旁的椅子,道:“别忘了,五弟江湖人称‘铁画银钩’,你以为是浪得虚名么?”殷梨亭道:“话说,为什麼是‘铁画银钩’啊?难道,是因为武器么?”张松溪点点头:“对啊,五弟他左手使烂银虎头钩,右手使镔铁判官笔,有这个称号也不稀奇,只不过,苦了五弟了,他自得了这外号后,深恐名不副实,为文士所笑,於是潜心学书,真草隶篆,是壹壹遍习啊。现在,越看越像一个书呆子!”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翠山收了笔,笑道:“四哥,你这么说,小弟可更不敢掉以轻心了。那小弟,是不是应该弃武从文呀?”宋远桥道:“五弟的武功,也绝非等闲之辈,怕也是当代俊杰啊!”俞莲舟道:“是啊,想当初我和五弟比试,还没分出个胜负呢!”殷梨亭摆摆手:“非也非也,咱们兄弟七个,当属大师兄武功最高,是不是?”张松溪点点头:“是,大师兄可是师傅的好帮手呢!”宋远桥道:“还不是你们这些家伙不争气?早点儿成家立业,师傅就更高兴了~”众人看向殷梨亭,殷梨亭红著脸:“诶,都看著我干嘛,真是的,太热了,我出去,出去买个西瓜,解解暑气!”转身就跑了出去。众人笑著,不再言语。莫声谷四处看了看,道:“诶,不对啊,三哥怎麼还没回来啊?”张翠山道:“哦,师傅说了,三哥去江南,抓一个恶霸去了,算算日子,也应该回来给师傅祝寿了。这样,我下山去看看,接他去。”
“五弟这麼客气?为兄於心不忍啊!”俞岱岩说著,背著包袱走进门来。众人停下手里的活儿,莫声谷道:“三哥,怎麼样?”俞岱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别提了,那家伙诡计多端,我追了他两个多月才找到他的贼窝端了他。”莫声谷送上去一杯茶:“三哥喝茶。”俞岱岩坐在一旁,扇著风:“好在赶得及,不然,错过了师傅的寿辰就不好了!”殷梨亭跑了进来:“大家看看谁来了?”众人朝门口看去,纪晓芙和慕容萱带著礼物,站在门口,两人一抱拳:“各位师兄,师妹这里有礼了!”众人一抱拳,点点头,算是还礼。纪晓芙走到殷梨亭身边,道:“这是师傅送给张真人的礼物,还望笑纳。”殷梨亭点点头,接过礼物,看著纪晓芙:“有心,有心~”众人看著殷梨亭,笑著不做声。
慕容萱走到张翠山身边,道:“张五侠好。”张翠山一愣,连忙点点头:“慕容姑娘好。”慕容萱道:“那日,多亏了你,不然,可就糗大了。”张翠山摇摇头:“姑娘言重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仔细想想,在下那日出手,实有不妥,姑娘不计前嫌,已是好生感激了。”慕容萱看著张翠山,道:“张五侠,你好像个书呆子,不仅长得像个书生,连说话都这麼文绉绉的。”张翠山一愣,笑了笑。宋远桥拍了拍张翠山的肩膀,道:“我这个五弟啊,什麼都好,就是做人太死板,不像二十一,都不如我这个三十九的活泼,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张翠山红著脸,陪著笑。
慕容萱道:“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宋大侠行侠仗义这麼多年,见多识广,又是张真人的好帮手,自然是为人处世毫无压力。各位师兄也各有性格,粗中有细,行走江湖这麼多年,也有一定的阅历。唯有五哥,一心研习书画,怕是疏於与人交流,才会造成如今这般状况。”俞岱岩站起身,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我看你有心处处偏袒我五弟,该不会,该不会你不是喜欢上我们五弟了吧?”慕容萱看著众人,红著脸:“俞三侠,你说话好不知羞!”众人笑了起来。张翠山道:“三哥,慕容姑娘第一次登门拜访,不要开人家玩笑。”殷梨亭道:“不是啊五哥,我和晓芙已经定了婚约,倒不如,再来一桩婚事,来个双喜临门,可好?”张翠山皱著眉头,摆著手:“别闹别闹,六弟,你眼看就要成家了,还这麼轻浮,怎麼为人丈夫?”殷梨亭冲著纪晓芙挑了挑眉头,纪晓芙捂著嘴巴,笑著不做声。张翠山看著慕容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