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皇叔祖是“神棍”_作者:山村漠漠(174)

2018-11-15 山村漠漠

  也不知道是不是贾家的祖坟没有盖好,自贾赦那代起荣国府就阴盛阳衰。不算庶出的,贾赦兄妹三人中,贾敏最为聪慧也最具灵气,若贾敏为男子,很大可能将荣国府的荣耀继续延续下去。及至贾链这一代,也是女儿家最为出彩。

  贾政的嫡长女贾元春据说贤孝才德,水靖没有见过,遂不予置评。但光是眼前的三个小姑娘,就各有千秋。

  贾赦庶女迎春,温柔可人,秀外慧中。可惜鼻小又兼耳薄,容易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再看她年纪不大,眉间已有竖纹,应是时常皱眉,估计现在就已经时常被欺压,受尽委屈。这种人大都命薄,便是有幸长命,也是凄苦一生。

  贾政庶女探春,俊眼修眉,顾盼神飞。只看神情就知道是个精明能干又要强不轻易服输的,纵使身处逆境,也会抓准一切机会往上爬,与贾迎春正好是相反的性子。然而甲字面上五岳不配,大都表示这人父母缘分薄,以后会背井离家。

  最让水靖在意的是年纪最小的贾惜春,她不是荣国府的姑娘,是宁国府贾珍的胞妹。一出生亲娘就亡故,亲爹直接弃了家去道观修道。无父无母又寄人篱下,虽然是和他家闺女一样的年纪,一团孩子气,却已然没了天真烂漫。

  贾赦不到一岁的孙女大姐儿也被抱了过来。因天已经冷了下来,小丫头带着虎头帽,穿着红棉祅,圆滚滚地甚是可爱。性子也是讨喜的很,或咧嘴笑或撇嘴,就是不哭,水靖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贾赦也觉得孙女很给他长脸,舔着笑脸道:“这孩子还未有名字呢!敢请王爷赐个名儿也好让她沾沾您的福气。”

  水靖笑骂了他一句,倒真的开始想名字。只是水靖的学问也就比贾赦强了那么一点,实在想不出什么有深度的名字,最后就选了‘婉’字,寓意美好。

  贾赦却喜得合不拢嘴,忙代他家大姐儿向水靖拜谢。其实他才不管取的什么名字呢,就是叫‘桃花’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是水靖赐的名儿,大姐儿日后在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底下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点羡慕,其中贾探春最是眼红不已。有些人就是命好,她费劲了心思想要的得到的东西,别人话还不会说就被人捧到了跟前。她若是能得贵人一两句好言,外人想起她的时候就不会在意她是庶出了的吧。

  可惜,水靖不喜欢性子软的,也不喜欢野心大的,因此贾家这些个大点的小辈,他能看上眼的就只有贾兰和贾惜春二人。

  见过礼后,水靖就让随行的丫鬟分发见面礼。贾宝玉四人是文房四宝一套,三春并婉姐儿则是上好的暖玉,婉姐儿还另外得了块如意长命锁。

  贾宝玉不喜读书,见了文房四宝就觉头痛,不过刚头疼了一下,就被给他见面礼的丫鬟吸引了注意力——水靖虽然不好美色,但身边的丫鬟小厮大都长得不错。因此,贾宝玉脱口而出道:“这个姐姐好漂亮!”

  水靖正在拨动茶盖的动作一顿,微蹙眉头看向贾宝玉。其他人也俱是一惊,贾宝玉立刻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贾政已经煞白了脸,“孽障!混说什么!?”他瞪圆眼睛,暴喝道,“王爷跟前你竟敢如此放肆!”

  贾宝玉吓得打了个哆嗦,惶恐不安的看着贾政,目光中又带了点无辜。

  往日里贾宝玉见到漂亮姑娘都是这般说的,贾母等人也就是笑骂他几句,没有再说其它,因此,贾宝玉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水靖重新用茶盖拨弄茶叶,似是不在意的说道:“令公子年纪尚小,也是一时口快,贾大人无需这般苛责。只是……”他放慢了语气,“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贾政连忙称‘是’,拉着贾宝玉一起向水靖告罪。

  水靖见贾宝玉仍是一脸茫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来就是个招惹桃花的命,自己还不知道收敛些。而且贾母等人看着宠贾宝玉,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教給他,水靖若不是知道贾母和王夫人是真心实意的疼爱贾宝玉,还以为她们是在‘捧杀’。

  如刚才,若是换成是别人,水靖早叫人把他拖出去惩前毖后了。毕竟当着他的面公然调戏他的丫鬟,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看贾宝玉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这个心思,水靖也不想和个孩子计较。

  贾赦撇撇嘴巴。心想如果是他当着老太太的面说鸳鸯她们漂亮,估计老太太早就指着他鼻子骂‘色鬼’,然后用拐杖捶他了,怎么贾宝玉这个样子老太太就没半点意见呢,真是有够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