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挪到他身旁趴下。
辞禹又拿出一块厚毯子把手脚冰冷的人裹好再抱在怀里,刚给她掖好边角,朗是承和舒念珺就找了过来,听他们略带轻快的脚步声,想必收获丰厚。
辞禹抱着沈惟安站起来,炎荼也跟着站了起来,朗是承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无碍。你们怎么样?”
“哈!简直是大丰收。”
舒念珺打断朗是承想要数宝贝的欲望,“我们先离开这。”
“对对对。”
他们回到船舱,等那些魅影都变成团团蓝色烟雾回到破船上时,一行人筑着结界,快速离开烟雾蔓延的破船,回到自己的船上。
这时候破船上的怨气最低,他们必须得趁这个时机迅速离开,不然等那些魅影再次成形,再走就更难了。
*
沈惟安醒过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床边放了一颗夜明珠,在昏暗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木窗半开着,她坐起身时却感受不到半点寒风吹起来,四周暖暖的。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手腕上和额头上的伤口也处理好,她动了动,疑惑地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发现也缠上了绷带,再往下摸一摸,大腿上和脚踝都缠着绷带。
沈惟安嘶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想来昨天摔得真是有够惨的。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寒风卷着细雪吹了起来,木门很快就关上了。
辞禹端了杯热水进来,坐在床沿上,将茶杯递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沈惟安接过来喝了两口,“还好。”一杯喝完后,放到床边的案桌上。
辞禹看着她,问道:“你不好奇是谁帮你换的衣服上的药吗?”
沈惟安浑身一凛,深知通常这样的问话都是在委婉地告诉对方——这是我做的。
“你可是个男的!”
“怎么,不明显吗?”辞禹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一说,她肯定会误会,既然误会,那就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
他很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有趣的很。
沈惟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为什么不让舒念珺帮我?!”
辞禹在她的怒目而视下十分的淡定,甚至还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辞禹不理她这句话,自顾自地说:“也没有脱光,还是剩了一件抹胸和袭裤的。”他顿了一下,“不过袭裤撸了上去。”
沈惟安一脸沉痛地捂了捂胸口,默默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你们那也有‘若被看光就要以身相许’的习俗吗?”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正好,我就娶你得了。”
沈惟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没有!要是两个人愿意,就是鱼水之欢也不用负责!”
辞禹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深沉。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那目光太过直白,她吓得赶紧抱起被子将自己头以下的部位裹起来。
辞禹长臂一揽,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收紧手臂,头伏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皮肤上,他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你猜,我还能忍多久?”
沈惟安磕磕巴巴的:“什、什么,忍、忍多久?”
辞禹轻轻地笑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揉捏,语调低沉轻缓:“那你再猜,我想对你做什么?”
沈惟安呆坐在床上,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气之下张口往他的肩膀咬去。
辞禹揉捏的手顿了顿,眉头一皱,继而倾身把她半压在床上,含住她脖子上细腻的皮肤,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吮吸亲吻。
阵阵酥麻感从头皮窜到脚底,再从脚底窜回头皮,沈惟安的手心全是汗,连推人的力都使不出来,像只小奶猫一样,柔柔细细地求饶:“别……”
辞禹亲了亲她的耳垂后,才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他的喘息有点重:“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他站起身,又恢复一派正直的模样,“收拾好了就出来吧。”
沈惟安躺在床上目送他出去后,在被窝里直蹬腿。
等她收拾好出去了,一锅热汤已经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