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年冷哼了一声:“你可是家主继承人,娶她?”
柳文卓态度依然很坚决:“柳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这回张易年也没有想到柳文卓会这么说,“你……你疯了?”
柳文卓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周思。
周思看了看柳文卓,又看了看伸出来的手掌,迟疑不定。
哦……原来是一出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啊……不过,王子都这么说了,灰姑娘赶紧答应他啊!哎哟,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愁死我了。沈惟安着急的想冲上去把周思的手按在柳文卓的手上。
“诶,回去了。”
一记掌风伴着这句话一道呼来,“卧槽……”沈惟安被拍的弯了腰,捂着被拍疼的后脑勺,转过头对着来人,眼光如刀地射过去。
辞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惟安眼睛一转,丢了手中的果核站起来。
“啧,你是猴子吗?吃了一地的果核……”辞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沈惟安没搭理他这句话,悄声地跟他商量:“诶,来帮个忙。”
辞禹孤疑地打量她,明摆着不愿意。
沈惟安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走上前突然抓起他的手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看得他一阵鸡皮疙瘩,正要把手抽出来,听她拔高声量地说道:“郎君!”
正在僵持不下的三个人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实则两派人离得并不远,他们能一眼看见这边的情况。
辞禹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沈惟安知道这一声叫出来肯定把他们都吸引过来了,于是用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对着辞禹说:“卿愿与郎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辞禹眼里都是:你是不是疯了?
沈惟安沉浸在自己的倾情演出中,丝毫不介意辞禹想拍死她的目光,一说完就走上前小鸟依人的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辞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刚要用力推她出去,她攥紧他的衣襟,在耳边换回正常的嗓音悄声道:“先等等,那边在上演苦情戏呢,我看不下去,决定帮人一把。”
辞禹咬着牙在她耳边回道:“干我什么事?”
“谁让你正好过来了,我也很无奈的好伐。”
“这么说只有过来一个男的你都会这样?”
“那是,帮人要帮到底嘛。我人这么好。”
辞禹咬了咬牙,“你这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略略略。”
“你……”
这厢还在咬牙切齿地咬耳朵,那厢也有了发展。
周思听了沈惟安的话后,醍醐灌顶,她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握住柳文卓的手,“我愿意。”
柳文卓攥紧她的手,像是生怕她跑掉一样,整张脸笑开了花。
“你,你们……!”张易年气得拂袖而去。
听见动静的沈惟安趴在辞禹的肩膀上嗤嗤地笑,辞禹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但念在她脚上还肿着,所以并没有用力,只是让她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走了。”
“哦。”
沈惟安伸手攥着他的衣袖,一瘸一拐地跟在他旁边走着。
辞禹撇了她一眼,沈惟安回道:“啧,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指了指他另一条手臂上的衣袖上的几道划痕。
“要不是我砍了那花,你现在还在那里魔怔着呢。”沈惟安嘚瑟地抬高了下颌。
辞禹不置可否地嘁了她一声,便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衣袖走路了。
两个人缓慢地前进,沈惟安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诶,你们这还有落夏时节的?还有明春什么的……”她听那三个人讲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难道不是春夏秋冬四季或者二十四节气的吗?
“你以前是活在山顶上或是环海的小岛上吗?”辞禹对于这种无聊又愚蠢的问题表达了嘲讽。
“啊……我只知道春夏秋冬。”沈惟安诚实地回答。
“哦。”
“说嘛说嘛。”沈惟安揪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辞禹顿了顿,“……嘁。”
“说嘛说嘛。”沈惟安整个人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