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泉这回发现了沈惟安,甚是惊奇,毕竟他从未见过辞禹身边出现过除了知歌知乐以外的姑娘,“姑娘是?”
沈惟安笑眯眯地回答:“在下姓小,全名小仙女。”
秦松泉呵呵一笑,“姑娘的名字真有意思。”
“那可不。”沈惟安嘚瑟地扬了扬眉。
秦松泉将目光投向辞禹,“这是?”
沈惟安知道秦松泉问的是什么,于是一记眼刀飞过去,意味非常明显,就是“你要是敢说我是你的炉鼎,我就敢说你床上不行”。
辞禹没好气地回道:“路边捡的一根废柴。”
秦松泉有些惊讶地睁了睁眼睛,没想到会是听到这样的一个回答,更没有想到辞禹的语气带了点不怎么高兴的情绪。
他回过头,看了看笑眯眯的沈惟安,想不通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惹到辞禹了。他微笑着看了看一行人:“总之你们路上小心。”
彼时一行人都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沈惟安尤甚。
她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一脸乖巧的对秦松泉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呀?”
秦松泉礼貌一笑:“姑娘请问。”
于是沈惟安光明正大地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身上的衣服,认真地问:“你这衣服料子真好,哪里买的啊?”
辞禹没好气地闭了闭眼睛转过头,觉得脸都被沈惟安丢光了。
*
一行人往秦松泉说的那家店走去,半路饿了,随便找了家饭馆走进去吃午饭。
人族数一数二的流派中,辞家庄、天舒谷、圣灵城三个流派时常被拿来比对,而这三个流派中的主家后代更是被拿来说道。由于辞家庄的辞禹鲜少出现,百姓又将天舒谷的舒念珺,圣灵城的甘陵琅和皇城的镇北王之子朗是承做对比。
自从观灵山墓穴之事后,鲜有传闻的辞禹终于露出神秘的一角,被多方讨论流传出来。
如今百姓们又多了一个能讨论的人,为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谈资。
“你们听说了观灵山的事情了吗?”
“怎么没听说,跟之前在曼华谷一样,各大流派死伤惨重啊。也不知道那藏宝图是真是假。”
“嘿,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说的辞家庄那位神秘莫测的少庄主。”
“对对对,叫什么……辞禹是吧?”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饭馆里人声鼎沸,饭菜刚端上来,拿起筷子的沈惟安隐约听到隔壁桌说到这里,噗嗤一笑,“还有人叫吃鱼的?那他是不是姓郝?郝吃鱼?哈哈哈……或者姓向,向吃鱼,想吃鱼哈哈哈哈……”
笑得正欢的沈惟安没有注意到五个徒弟皆俯下头沉默地夹菜吃饭,偶尔看一眼自家师父,憋笑憋得双肩微颤。
辞禹手中的筷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一根竹筷出现了一道裂痕。
隔壁桌的人还在继续谈话。
“你是说那墓穴里的千年蜈蚣怪和地狱曼陀罗都是他砍杀的?”
“何止啊,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各家中了地狱曼陀罗催眠的弟子,哪有机会幸存?”
“据说连涌上来的巨兽妖怪都是他布了阵法抵挡住,等到各家流派带着人过来的。”
“碧烟阁的温星海知道吧,还差点认错了他和辞庄主呢。”
“嚯,也不知这辞禹和舒念珺、甘陵琅、朗是承能不能比上一比了?”
沈惟安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这叫吃鱼的哪里冒出来的,干掉那朵花的和救那些人的明明是我好伐?江湖人士就是爱慕虚荣,什么都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在救人的时候,这货还不知道在哪里吃鱼咧?”说完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啪——
刚换了一双竹筷的辞禹这回用力的把手中的一双竹筷捏断了,五个人终于憋不住地捂住嘴笑出声。
不明真相的沈惟安以为他们这是在认同她的看法,依旧愤愤道:“是吧是吧,你们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
辞禹一记眼刀飞过去。
*
很快沈惟安就知道,原来那些人说的是辞家庄的少庄主辞禹,唔,就是她眼前这个刻薄的小气鬼。
“哎哟,那店吵吵嚷嚷的,我怎么听得清啦?”沈惟安跟着身边人的步伐,时不时跳起来抢他高举手中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