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伤心,我是伤嗓子!”穆霓裳说完水溶哈哈大笑,这个媳妇真是太有意思了!
两人趁着时间还早出了王府直奔四库馆,里面文亲王知道后特别奇怪自己的这个弟弟带着弟妹上这里干什么来了?两口子调情你应该去小树林不是四库馆呀?!水溶不知道自己三哥的腹诽,他对文亲王道:“三哥,我是来查点东西的!”
“查什么?我帮你找!”文亲王自告奋勇,旁边的官员也是醉了,两位王爷一位王妃干活,他们这些官员全在旁边歇着,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估计全都乌纱不保!
“利州,十六年前一宗灭门惨案的案卷!”水溶倒是不客气。
文亲王听完也没问原因就是领着他们去了案卷室,一个官员跟着拿钥匙打开大门,文亲王领着他们走到里面的一个架子上道:“这是利州十六年前上报刑部、大理寺的全部卷宗,你慢慢看!”他没问原因是因为他想也知道肯定是大理寺的案子那个又牵扯了前面的,每年都有很多的悬案,有的二三十年后才露出原委也是正常的。
水溶和穆霓裳开始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其中一个薄薄的卷宗,里面只是写了祺祥四十七年春利州府一冷姓商人全家二十五口一夜被灭门,其七岁幼子被藏于水缸之内幸免于难!知府衙门查了半年之久都没有查到首尾,作为悬案上报刑部!水溶翻开下一页看到里面是关于冷家的简单介绍,冷风,也就是冷剑飞的父亲是个杂货铺的普通商人,冷家三代都是商人,最早的冷风的爷爷是个货郎因为做生意实在挣下了一间铺子,后来做起了杂货买卖!到了冷风父亲的那一代,他觉得杂货不能赚大钱就改做的布匹生意,一直到儿子冷风接手。冷风做布匹生意做了好些年,直到祺祥四十六年才把布店又改回了杂货铺!冷剑飞的母亲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她的父亲是知府衙门里的师爷,家里不是很富裕贪图了冷家的钱财,冷风父亲因为是商人想给儿子娶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于是两家一拍即合!
穆霓裳对水溶道:“布店好好的干什么要改成杂货铺?”
“改行一般是为了赚钱,但是他们家的布店做的好好的改回杂货铺,这就很奇怪了!”水溶看看卷宗的后面没有什么了道:“布店,像他们家那种大小的买卖还是很赚钱的!而且很奇怪的是他改了杂货铺那还留着原来那些织染的人做什么?”水溶指了一下死亡者的名单,里面除了冷风夫妻、冷风的岳父母、冷风弟弟夫妻和襁褓中的孩子,剩下的都是搬货的、打杂的、账房还有织染师傅。
“祺祥四十六年,发生了什么事呢?”穆霓裳开始盘算那年发生的事情,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自己家的买卖,除了为了赚钱还能有什么原因。
“那年父皇正准备第四次南巡。”水溶想了想那年发生的事情:“那年秋天黄河大水父皇为着这事发落了不少官员。”
“那年西疆战事稀稀拉拉的还未完全起来!”穆霓裳也在回忆那时候的事情,那时她已经九岁了都开始管家了记忆很是清晰,她回忆道:“那年南疆战事初歇,现在的南楚王在神女占卜的指引下与咱们划分楚河疆界互不侵犯!”
水溶昵了自己老婆一眼道:“是不是咱们想的太远了,这些和利州的一个布匹商人有什么关系?!”
“也不能完全没有,皇帝下江南要穿衣服,打赏要赏布匹,黄河发水国家赈灾也会有布匹的支出,打仗嘛就更用的到了,士兵得穿衣服吧!”文亲王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两口子议论就接了一句。
水溶突然眼睛一亮道:“三哥,你说士兵穿衣服?!”
“废话,你光着出去?!”文亲王笑骂了一声,然后对穆霓裳道:“弟妹,我让人准备了茶点,上前面坐着想。”
“多谢三伯!”穆霓裳一颔首谢过文亲王。
水溶一翻白眼道:“三哥,我的意思是您忘了四十六年的时候利州附近发生了兵乱!”
“啊?那是四十六年吗?!”文亲王匆匆的跑出去,不一刻他跑了回来还拿着卷宗道:“是,没错,是四十六年!”说完他将卷宗递过来道:“你看,这里写着,有北疆的逃兵一路跑到了利州附近的阳谷县,为了捉拿这些逃兵当时的保龄侯奏请了朝廷,父皇派了东平郡王亲自处置此事!后来你老丈人还带着兵去增援了!”水溶睨了他一眼,文亲王赶紧改口道:“理国公,理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