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煦根本没把那把刀放在眼里,推开后马上加速,接近愣在原地的人。
山姥切的本体被如此轻易的推离,他一边震惊,一边则是完全清醒过来。
脚尖点地快速后退,朝着确定不会一击将人杀灭的方向挥刀而下。
卫煦一个侧头躲过他的攻击,这点干扰根本不会影响他要做的事。
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他就已经如计划中那样完全逼近了持刀的付丧神,在他即将攻击的时候握住了他拿刀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以巧劲将刀直接打了出去,同时脚下一勾,压着付丧神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椅子被他们的动作带倒在地,发出不轻的声响。
被压在下方的山姥切国广还想挣脱,卫煦抓着他的右手往左一扭,横在脖子上一使劲就将他刚抬起的头又按了回去。
“咳咳。”后脑勺重重磕回地上,喉咙又被自己的手按着,山姥切咳了两声就动弹着腿想将身上的卫煦逼开。
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动作的卫煦很快做出了应对。
他干脆整个身体都沉下去,用脚完全压制住山姥切还有些不安分的双腿。
由于手掌是直接握着付丧神手腕的,两人现在的距离又是极近,卫煦对上金发付丧神有些慌乱的碧青眼瞳,感受着手中对方温热的体温,眸色蓦然一沉。
然后就在付丧神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将头埋入了他的颈窝。
山姥切国广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卫煦握着他的手一用力。
“别动。”
这是卫煦对山姥切国广说的第一句话。本该温淳悦耳的声音因为现在的情况带着些克制,由于两人位置的关系,说话带出的气息尚带温度的拂过山姥切脖颈处的皮肤。
付丧神身子一抖,连挣扎的力气都小了一些。
卫煦压下想要触碰更多肌肤的本能,实际上因为在卫家这么多天都注意着不去碰那些被人准备好的女人,他已经很久没直接触碰过别人的皮肤了。
原以为刀剑付丧神虽然化为人身但也不会和人完全一样,现在看来是他计算失误。而且因为是时隔很久的触碰,让他内心的渴望更难控制了点。
“你是谁。”对压住他后除了不让他挣脱就没有别的反应的陌生人,山姥切国广将之前就想问却被打断没说下去的话重新说完。
又是长久的沉默。
不过幸好卫煦没用多长时间就压住了想做些什么的念头,但依旧将脸埋在付丧神颈边。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因为距离极近,卫煦能闻到付丧神身上大概是刚沐浴完毕还带着的清淡香味,“审神者的房间,付丧神未经允许应该是进不来的吧。”
“我是……”山姥切国广说着又想推开卫煦起来,却又被强势的压了回去。
他呼了口气侧过头:“我是今日的近侍。”
这么长时间也够山姥切国广猜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正如这个人自己所说,这个房间未经这座本丸的主人允许,任何人都是进不来的,包括辅助审神者的式神狐之助甚至时之政府的官员都不会例外。
而他自己能进入这里,也只是因为近侍这个身份是直接默认为主人同意进入房间的。
既然这个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那他的身份其实也是明摆着的了。
新来的、审神者……
竟然成功签订契约建立联系了吗。
山姥切国广双眼微阖。
本丸核心那边应该一直有人留守的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不该顾及太多束手束脚,导致现在被敌人制住什么事都做不了的。
“呃……?!”身体突然被灵力扫过的感觉太过奇怪,让他忍不住发出声来。
山姥切国广转头,原先伏在他身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抬了起来。
那双深邃如墨般的眼眸有些危险的盯着他看。
“刚刚在想什么。”卫煦的语气也有些不善。
在来之前他只是大致了解过这里的基本情况,只知道近侍是由审神者指定,但对于近侍能否进入房间的事情,实际上他并不清楚。可就在他试图相信这个人的说法的时候,突然发觉他情绪上的变化。
卫煦本就是因为付丧神一开始的攻击没带杀意、甚至主动避过他的致命处,才选择用这么温和的方法制住他。可就在刚才,他很明确的感受到了身下这个人冷冽到极具攻击性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