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绣帕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浓重的脂粉味把我熏得够呛,我道:“我们就想喝喝茶,听听曲行不行?”我们边走边进门,先是见到一个大堂,大堂的最里面是一个大舞台,台下摆的是桌椅,大堂两侧分别是转角楼梯,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在里面喝酒。
“哟~第一次听到有人到花楼只为喝酒听曲,难不成我群玉院的酒比姑娘还好么?”有个风韵十足的女人扭着她的细腰从楼上下来,她的穿着不像门口揽客的姑娘那么暴露,但是收身窄腰的裙子,衬得她的水蛇腰又细又软,我心道:我的个乖乖,这女人一定缠死过不少男人。
一时间有些愣神,身边的红花叫了一声“妈妈”把我唤回现实,原来她就是群玉院的老鸨。那老鸨的眼神从我移到东方不败身上,眼睛明显倏地一亮,走到东方不败面前道:“二位随我上楼,你们想喝酒听曲都随便。”
我与东方不败随她上楼进到一间厢房,房内锦被纱帐,红烛摇曳,炉烟缭绕,一股暧昧□□的味道,老鸨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东方不败道:“二位爷不是来寻乐,莫不是来卖身的?”
二位……爷?卧槽,这老鸨的眼睛这么毒,竟然看出东方不败不是女子!
东方不败倒是没有什么反应,面上还是淡得出水,我道:“你这老鸨,你眼睛是瞎了吗?”
那老鸨是风尘老手了,听我这样说也不生气,只妖娆一笑道:“我睡过的男子不计其数,他是男是女我还认不清么?”
我和东方不败眼神对视了一下,我示意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倒是很大方承认道:“我确是男子。”
那老鸨眼睛又是一亮,带着渴求的语气感叹道:“一眼瞧不出你是男子,亦瞧不出你是女子,我还道莫不是我这双火眼废了,原来这便是雌雄之美,可男可女,妖媚而英俊,果真真是尤物!”那老鸨围着东方不败啧啧啧又转了几圈,根本停不下来。
我一把扯住她道:“停,停,停,你再转下去我都要晕了。”
老鸨停下来道:“这位尤为天物的公子来我群玉院做什么?”
东方不败眼睛瞧也不瞧她,我只好上前道:“我们来花银子寻欢作乐,你管得着吗?”
那老鸨理都不理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东方不败身上:“这位公子,不如你来我群玉院,我可将你捧红至京城,乃至整个天下。”
我以为东方不败又是冰山脸对她,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有了犹豫的神色,那老鸨再接再厉:“公子不必弹琴,不必唱曲,只需在台上端坐,余下的我自有办法!公子,你这等容颜不让天下人一览眼球实在可惜,你要知道美人终究迟暮。”这老鸨搁在二十一世纪一定是个顶级星探加经纪人加明星包装团队,哦,还会是一个超牛逼的销售员。
东方不败看我一眼,又问她道:“并未有人说我容貌俊美。”那老鸨冷嘲道:“许是某些人私心较重,见不得别人好。”说完还意有所指看我一眼。
卧槽,这老鸨绝了,难道我不知道东方不败好看到破出天际吗?但是被他囚禁折磨的时候我还能一脸艳羡跟他说‘东方你破天荒的美,美得让我无药可救’?我稍稍压了一下肚子里的火气,也学那老鸨不冷不淡的语气道:“你这老鸨不仅眼睛毒,嘴巴也毒,你若是说服得了他留下,我谢谢你还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东方不败一言不吭看着我,那老鸨先是看了我冷笑了一下,转而正儿八经对东方不败道:“公子,你是否好男风?”
东方不败原本的面无表情终于有了点反应,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我急道:“他好不好男风关你什么事?”他怎么都不辩说一声,好男风在古代不是一件和羞耻的事吗?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断根教主,如果被人知道这些……
想到一半我急刹住了车,我特么着什么急,皇上不急太监急个卵。
那老鸨一双桃花眼死盯着我,又开始在我周围踱步转圈圈,她打算转晕我么?她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又对东方不败道:“公子,我眼神一向毒辣,看得出来你对这位爷感情深重,但这位爷莽撞,粗鄙,气质庸俗,邋遢散慢,自私冷酷,一张滑溜的嘴说什么都是天花乱坠,公子你这般高雅冷艳,莫被他骗了去,到头来伤心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