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马文才,我是你家祝九妹_作者:七童夫人(46)

2018-10-30 七童夫人

  我道:“可是学问这种事情,谁也不是权威,陶先生的学问自然是高,但也不是说王大人的讲解就一文不值。”

  ……

  就这样,不断有学子站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自动形成了三个阵营,站王卓然的,站大叔的,还有墙头草的,愈辩愈火热,直至发展成了一场不可控制的大辩论。任陈子俊那厮再怎么高呼安静,讲堂内也始终静不下来。后来,竟然还有暴动份子扔书本,笔墨,桌椅的,由辩论升级至混乱不堪的学生内部群架,鸡犬不宁。

  我默默退至角落,心里发虚,脚下打飘,这个场面发展成这样,好像,好像与我脱不了干系。

  我退了几步,好巧不巧又撞上了马文才,他抱着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玩儿吗?”他突然道。我瞟了他一眼,在心里暗暗骂着,但同时竟然还有一些庆幸,马文才,他,终于肯理我了。不过,作为始作俑者之一,他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见我不说话,他又道:“害怕了?”你又瞟了他一眼,继续在心里骂人,却脱口道:“马公子不去帮你的陆兄,还有心情在这儿聊天?”

  他道:“本公子岂能去参与这种有辱身份的无知行径。”我翻了个白眼,他真会抬高自己。我腹诽着,抬眼便见一张桌子呼啸着往我问的方向飞过来了,“小心。”我大叫,然而那张桌子已然向马文才砸了过去,很不幸地,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这位根本不想参与战争的马公子被砸晕了过去,成为此次事件负伤最严重的人。

  这么大的事儿,最终传到了山长那里,自然是要有人受罚的,但法不责众,作为带头者的我和陆轻羽,不得不背起这个锅。山长罚我们承包了全书院学子三天的衣服。而且不许任何人帮忙,一旦发现,数量加倍。

  我苦着脸去浣衣房拿走衣服,天呐,堆在一起有小山那么高,这是要洗断手的节奏啊。平时没有发现我们书院有那么多人口啊。但和马文才比起来,我已经算幸运的了。

  话说,我其实挺担心马文才的,但受罚期间是不能去看他的,希望他身体无碍吧。他要是有什么事儿,以后谁跟我吵架?

  我到了河边庇荫处,开始了我的工作,这个时候没有洗衣粉洗衣液肥皂,要洗衣服只有草木灰啊胰子什么的,去污效果远远比不上现代那些含大量化学成分的东西。

  我现在才理解那些电视剧里古代人洗衣服为什么要用捶地了,不捶捶真别想洗干净。用手搓洗不脱几层皮才怪。我正捶着,太阳升高,阳光照过来,这里也避不了暑了,我准备换个位置继续洗,抬眼便看见另一个始作俑者也在可怜兮兮地捶衣服。

  我叫了一声,招手让他过来,有个伴聊天总比一个人在这儿洗衣服好。他随手拿了几件衣服就过来了,“陆兄。”我半闭着眼睛看到他在我旁边放下东西。太阳太刺眼了,一到这种天气我就睁不开眼睛。“祝英台。”他一屁股坐在热石上,“唉唉唉。”我急忙阻止他,“这样坐在热石上屁股会生病的。”

  他一听此言就乖乖爬起来蹲着了。我脚也麻了,就掬起几捧水洗了洗热石,又摘了几片叶子铺在石上才坐下去。他也一把丢了捣衣砧,坐回石上。忽听他道:“祝英台,我对不起你。”说着还跟我鞠了一躬,我扶起他,他抬头定定地眯着眼看我,我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便转过头去,他跟陆子遇长得实在太像了。这么被他看着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就是陆子遇那个家伙在我眼前。

  为了打破沉默,我道:“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事儿本来就是我先挑起的,谁知道就那么两句话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唉,你知道马文才现在的状况吗?”我突然跳转了话题,他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他那么快被抬进医舍,我现在也没办法。山长太狠了。罚洗衣服嘛,还限制人身自由。”

  嗯,感觉哪里不太对,我懒得深究,太阳晒得人想睡觉,我懒懒地摊石上闭目养神了。这么毒的太阳,三天以后我一定会被晒成非洲人。

  见我不工作了,陆轻羽提醒道:“这么多衣服,你不怕洗不完吗?”我随意地挥了挥手,“随便吧,我觉得山长不会那么狠的。”他不做声,只是默默地把我的衣服也拿过去一起捶打起来。

  他这样,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便爬起来继续工作。洗到一半不到时,太阳已经晒得人汗流浃背了,我掬起一捧水往脸上甩,却看到一个影子映在河水里,慢慢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