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道:“巨伯,别乱说,两个大男人怎么能配一对?”荀巨伯挑了挑眉,“谁说男人不能配一对,你忘了,龙阳癖啊!”
龙阳你大爷,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祝英台,你别恼羞成怒啊,你看你这么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配文才兄不是正好吗?”正好?真的…正好吗?
我转过身,尴尬极了,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春心萌动耳根红透的样子,不然真的要误会我是个死断袖了。
我凑近荀巨伯小声道:“在你的佳人面前还这么肆无忌惮,你的胸襟真是宽广哈!”
☆、第四十八章
我说得咬牙切齿,接着又道:“你先想办法把兰姑娘手里的兔子换了才是要紧。”他道:“那不得看你嘛!”说着瞄向我手上的蝴蝶灯,注意到他危险的视线,敢觊觎我的灯,想得倒美。我忙与他拉开了距离。
“喂,祝英台,舍不得了?你还真想配对啊?”我:“……”他:“你不会真的有龙阳癖吧?”我无言,只是对他施以了拳头警告,然后不管他在后面吼得多撕心裂肺,头也不回,“祝英台~~~既然你不是个死断袖,干什么舍不得那灯?”
我继续扬起拳头,让他自己体会,自顾自下了桥去觅我的“良缘”。
灯火阑珊的莲池中央竟有一个小亭,位于园子中心,也无人,倒是个观景的好地方。
我绕过长廊到了亭中,发现果然一人也无,却见那檐下也挂着盏蝴蝶灯,灯面有红色的锦帛垂下,看来是固定在这里的。那帛上写着字谜,道:重点靠人坐高官。
我琢磨了半天,愣是一点头绪也无。之前的花灯会被陆子遇和马文才的猜谜技能惊呆,到了自己这里却无计可施。
我靠坐在亭中的长椅上,凉风习习,还有花可赏,也是一种享受啊!
然而没多久就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这次又是一位姑娘,我是被她几个巴掌生生拍的,一睁眼便见一面容清丽的女子,长得十分俏丽,虽不似刚才的大姐那般夸张,但这劲头风风火火的,弄现在就一妥妥的女汉子。
“公子,能换盏灯不?”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我看她望的方向赫然就是马文才那家伙,这姑娘大概是个颜控吧。
我道:“看上那位公子啦?”她已然放下了灯,听我这么说倒也坦然,“那可不,这公子现在可抢手,我的姐妹们好几个看上他,幸亏我眼尖,发现灯在公子你这里不是!你看两个大男人也不能配对,不如把灯让给我,你开什么条件都行。”
我道:“那也容易,你猜个字谜,猜对了,这灯自然就是你的。”她脸上立马露出兴奋的光,“就这么容易?什么字谜我看看。”我指了字谜给她,她看完略思索了一阵,接着顿悟般眉开眼笑,“是个‘灾’字啊!”说完乐呵呵地与我换了灯,风一样地跑去了对面。
她走后,我又仔细琢磨了起来,‘灾’字啊!重点靠人坐高官,哦~原来是chong不是zhong,重即为双,两点靠人,高官就是一‘官’的顶,组合起来就是‘灾’!可,为什么偏偏是个‘灾’呢!
我待在亭中不想走,衬着手肘看马文才是如何被那姑娘调戏的。只见那姑娘仍是风风火火地冲到马文才面前,风一样的女子呀,还好刹住了脚,不然直接扑倒马文才身上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姑娘主动得很,但无由头,只能从蝴蝶灯上做文章,我眼见着那灯在她手里飞舞,啧啧啧,灯生不幸啊!可别被她毁了。
她虽是满满一腔热情,比那大姐倒矜持许多,不然那势头得把马文才生扑了。
至于马文才呢,全程不为所动,冷漠,冷漠,还是冷漠。我叹了口气,不得不心疼那姑娘了,一腔热忱被兜头一盆冷水泼下,会是何种感受,热脸贴了冷屁股。
一通折腾之后,马文才还是无所表示,那姑娘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刚才的劲儿都焉了下去,只得走开,还顺便把那灯也放下了。
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悲剧。在这里眼睁睁看着马文才手里提了盏灯,与之配对的却放在那里无人问津,我们文才兄不要面子的吗?
我看看刚刚跟那姑娘换的兔子灯,灯面纯白,还点缀着黑眼睛红鼻子,这么可爱的灯怎么就没有配对的资格呢!然而,本姑娘也要抛弃可爱的兔子去觅蝴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