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企鹅一号,如若没成功使出,所有伤害都是由截球者承受!」
「妳说什么?」源田上前一步,急急问道:「妳的意思是,佐久间原本该承受的伤害、还有『野兽獠牙』的冲击、再加上她自己本身踢出的『皇帝企鹅一号』,水岛她──」
「在截球到射门的瞬间,一次承受了三重的伤害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冷夜艰难的点了点头。
「──音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踢球了。」
*
回到雷门,探望了受伤入院的伙伴们后,他们休息了几天,打算稳固自身的球技。
雷霆特训场内。
「可恶……什么啊!这样的特训根本啥也做不成!如此热衷的我根本就是笨蛋!」木暮跺了跺脚:「不练了不练了!」
蓦地,他忽然想起了如今仍然昏迷不醒的水岛。
在与真帝国学园的比赛后,由于冷夜的坚持,水岛便没有上救护车,一直待在闪电大篷车上。
「知道吗?爱的相反并不是背叛、与你背向而行,也不是所谓的抛弃。」
那个毒舌的蓝髮少女,当初是多么的彷徨,他却以为是为了安慰他而惺惺作态。
「是冷漠,是毫不在乎你,这才是爱的相反。」
她当初不厌其烦的与他练习,甚至还指导了他,他却……!
回想起自己身上曾发生的一切,似乎,还真不算什么。
「这世上,还有人不被自己的父母爱、也不被在乎。」
此刻,河堤旁的空地。
「翼龙……」染冈踢出了球,却因为无法承受脚上的伤痛而倒地!
「染冈!」
「染冈,你……」
「怎么了,大家太夸张了。」打断了圆堂的关心之语,正要起身,却吃痛的连站起来都有困难。
「别勉强了……」「才没勉强呢!」
「是吗?」冷夜面无表情的走上前,轻轻的以脚尖踢了一下染冈,后者随即痛得扭曲了脸。
「染冈,我要请你离开队伍。」吉良从远处走来。
「教练……怎么会?染冈──」
「本人说要继续了,就继续让他踢球不可以吗!」风丸打断了圆堂的话:「现在的我们所需要的是无论自己的身体变成如何都要获胜的气魄!」
「不可以。」冷夜冷声说道:「音是前车之鉴!」
「那又怎么样?染冈是最初创立足球部时就一路支持的同伴──」
「正因为如此,他会为队伍逞强,大家会过于在意他,而变得无法专心踢球,所以才必须要请染冈离队。」
宁静。
沉默了许久,染冈开口,阻止了风丸:「没办法了,就如教练所言……吹雪、冷夜,雷门的前锋就交给你们了!」
「哈啊……」一道打呵欠的声音传入耳里,有些慵懒,却无法掩饰其中的张扬:「搞什么?不练球在这边干嘛?」
「……水岛?」圆堂一楞:「妳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妳不是承受了三重伤害──」「嗯?」
水岛满脸的莫名其妙:「这种小伤,睡一觉就好了。」语气轻松的彷佛她真的只是受到了点小伤而已。
「话说,那些二流货色怎么样了?」虽然是鄙视人的语句,却没有隐藏其中的关心。
「啊啊、他们的话,没事。」鬼道愣了愣,撇过头,躲避水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哦。」似乎不是很在意鬼道的举动,她望向众人,挑眉:「还杵着干嘛?去练球啊!」
看着在场上踢球的雷门一众,水岛坐在板凳上,开口:「怎么,不能踢球了?」
「啊,是啊。」对于水岛难得没有毒舌的言语,染冈有些尴尬的响应:「有點勉强了。」
「吶、水岛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踢出对自己伤害这么高的射门呢?」
「想睡觉了。」水岛莫名其妙的解释使染冈正眼望向前者:「踢完皇帝企鹅一号之后的痛楚还有疲惫,正好能让当时已经好几天没睡好的我好好的睡一觉。」
染冈汗颜:「是,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蠢啊?」撇撇嘴,水岛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佐久间和源田那两個家伙就只是個二流的!」
「我看妳只是因为身体强度比较高,能承受到三次的伤害吧?」染冈也没生气,反而温言:「妳关心以前的队友,所以特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