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沉重的心情,阿莎梅尔在床上辗转难眠许久之后才进入梦乡。朦胧中阿莎梅尔感觉自己又看到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第二天一早,阿莎梅尔感觉无法直视镜子中自己的脸,胡乱地用清水把脸抹了一下。
接下来几天,阿莎梅尔把疑问狠狠地压在心底,心无旁骛地熬制魔药,她魔药水平也开始在不断地实践中大大提升,更别提身边还有一位药剂师协会认证的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可以询问。
虽然看着一瓶又一瓶优秀品质的魔药从她手中出现,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但一连着好几天都被熬制魔药的雾气熏着,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清苦味,阿莎梅尔更喜欢闻比较甜的香味,苦味她真的接受不能。
“教授,我可以熬一些比较好闻的魔药吗,这些魔药闻起来都跟黄连差不多了。”阿莎梅尔在给第二十瓶感冒药剂装瓶之后,终于忍不住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斯内普教授提议。
然而魔药大师的关注点总是与旁人不同,“黄连是什么?”
“...是中国的一种草药,有清热解毒的效果,是所有草药中最苦的。”阿莎梅尔想不出来为啥教授突然对黄连感兴趣。
斯内普教授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经过两个礼拜的相处,阿莎梅尔立马知道教授已经燃起了兴趣,“黄连在伦敦唐人街的药材店可能有卖的.......”
斯内普教授把单手书合上,“现在我们去唐人街一趟。”
阿莎梅尔:...教授,你这说干就干的性子让有拖延症的我很羞愧啊,不过两个星期没有放风还是挺期望去外面遛遛。
斯内普教授给自己施了一个混淆咒,身上的黑袍变成外边大众上班族穿的长袖薄衬衫,倒也不显得突兀。
阿莎梅尔看着教授伸出的一只手,“教授,您不会是要幻影移形吧?”
“福尔摩斯小姐有什么意见吗?”斯内普教授皱了皱眉头。
阿莎梅尔伸出双手攥住教授的胳膊,“...没有。”突然想打人怎么办。
还未等阿莎梅尔做好心理准备,一阵挤压之后就来到一条小巷子中。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阿莎梅尔开心地跟上前方斯内普教授的脚步。
出了小巷子,外面就是人声鼎沸的华人街,许许多多黄皮肤黑头发的人从她身边走过。阿莎梅尔心中有关于熊贝尔的记忆又被缓缓勾起来,她开始想起生活十八年的华夏国,可她却被一个苹果砸中成为一个英国人。
一路上,阿莎梅尔沉默地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七拐八拐地终于来到用楷体龙飞凤舞写着同仁堂的牌匾下。
进店后,一个穿着唐装,年轻的男性华人熟练地用一口流畅的英语,热情的询问他们要什么。
“我要十斤黄连。”斯内普冷冷地吐出一句,看见眼前的东方人一脸惊恐,忍下心中的不耐烦,“难道你们这里没有吗?”
“不是,请您稍等。”华人小伙计忙不迭地把一个抽屉抽出来,把所有药材都倒在草纸上,继而又进屋拿出一个扁竹篮,揭开上面的细纱布然后倒出一大部分药材出来。
小伙计终于用天平秤好十斤的黄连,在斯内普教授付钱的时候好心地提醒一句:“先生,黄连真的很苦,要谨慎使用。”
教授冷淡地嗯了一声,提着一兜药材走出同仁堂,跟在后面的阿莎梅尔再一次为未来的卢平默哀,这么一大兜,得用多少啊。
阿莎梅尔跟紧斯内普教授的脚步,一边四处环顾着周围的商铺,一家中国玩具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摆在外面的小摊子上放着各种憨态可掬的熊猫玩偶,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熊猫的阿莎梅尔走过去蹲在熊猫玩偶前面,看得入迷了。
在中国可能稍微好一点的动物园就可以拥有熊猫,但是外国可能一个国家就只有一两只熊猫,并且还是暂时租借的。
“我想,福尔摩斯小姐一点也不知道在陌生的地方要跟紧大人的脚步。”斯内普教授略带怒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阿莎梅尔站起来转身发现斯内普教授脸阴沉地可以滴出水来。心中叫了一句不妙,阿莎梅尔乖乖的低头认错,“教授,我错了......”
接下来直到回到蜘蛛尾巷,阿莎梅尔已经获得无数道来自斯内普教授的冰冻射线。
趁着斯内普教授还没开口,阿莎梅尔急忙丢下一句:“我去写作业。”然后立马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