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最终知道了情况,特意来照顾她,带来了糕点,又亲自监督熬药,整个人很是心痛的样子,坐在她的床前:“晨曦,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若是不修那屋子,你也不会在这里受到惊吓。”
她现在住在紫芒阁,也就是上官飞雪与宇文逸私通那院子的隔壁,当然也是上官飞雪想害她的那个院子隔壁,住在这里倒是有警钟的意味,她很满意。
但是她不想说话,只是“虚弱”的躺在那里,不一会儿便“昏”了过去。
孟氏自己干坐着也没趣,她只得起身,吩咐完连嬷嬷,又吩咐防风紫参小心服侍,声音很大,仿佛故意说给谁听。
上官飞雪当然也来看她,她带着菩萨般的怜悯看着上官晨曦:“这伤幸好是在肩上,若是伤在脸上……”
她话没有说下去,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戏演不下去了。
上官晨曦摸了摸自已的脸,突然笑了:“真想知道,若是我毁容了,睿王世子还娶不娶我。”
“这男人都是好一色的,肯定会退婚的。别怪我这样说,我只是……只是因为你没有毁容才会这样说,若是你变成了丑八怪,我会替你流两滴眼泪的。”上官飞雪笑得得意,正巧这时候连嬷嬷端着汤药碗过来,上官晨曦坐起来伸手去接,嘴里边道:“这药里麝香味可真浓,不知道这味药会起什么作用。”
上官飞雪闻言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那扯出帕子捂着嘴,嫌恶地皱着眉头:“你好好养着吧,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听说这药吃了可不生孩子。”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一百零五章 嫁妆之事
倒让连嬷嬷紧张起来:“小姐,这麝香当真这样霸道?那这药我们让大夫换一下吧。”
上官晨曦仰头一口饮尽,然后抹了抹嘴角:“嬷嬷,这药里根本没有这一味。”
“那……这样说是何道理?大小姐为何害怕的样子?”连嬷嬷笑了,“这闻到味道,难道也会影响到将来的子嗣问题?”
上官晨曦摇头:“她有了。”
连嬷嬷恍然大悟:“这……我该想到的,怪不得,怪不得呢,前两天还有大夫悄悄地给大小姐看病,夫人还吩咐人不许将军知道,这件事情,不比别事,肚子大了,怎么才能遮住?”
“那是他们问题,我只想知道小六子什么时候能找到。”
“应该快了,若是将军府都没有办法利落办好此事,城内又有什么人能做到呢?”
上官晨曦听她这样一说,脑海里竟然莫名闪过了一个人的冷峻面孔:京城里,藏龙卧虎,将军府真的不是最有能力的府宅。
小六子还真的找到了,就在这天的下午,一个经过府宅西北角的小子发现一直封着的古井有一条缝,好奇地往里看,结果就看到了小六子。
他淹死了。
可以说是失足落水。
当然,他那么胖的人,正好从那条缝里掉下去,这世上这么巧的事情,还真的不好遇见。
人一死,便无所对证,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有几张泡烂了的借据,或者随便什么字条,反正墨迹都被泡成一片,半个字都认不出来了。
这件事情便就此压了下来。
他被人抬到了乱葬岗给埋了。
因为没有亲人,他的事情实在太好解决,他死了,也如同这世上的一只蝼蛄死了,没有人关心。
当然,除了上官晨曦。
她就是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肩头的伤,也不那么疼了,也没有感染,睿王府并没有派人商量成婚事宜。
也许这会儿,谁家里都不太平。
确实如此。
夏侯娇回府后就生病了,她是在宴会上跳了一曲后,感了风寒,大夫抓了几副药,吃下去也没有见好转,倒越发地咳嗽起来,韩敏很着急,想去宫里请太医,结果宫里也不太平,惠贵妃一直有病未愈,而太后也因为那次宴会而病倒,又逢十月二十四,二十五就是夏侯珩毒发病痛之日,韩敏早早地备了止痛的药。
这些药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因为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夏侯珩每每发病的时候,都不会让韩敏在自己的身边。
夏侯灏很着急,他想着最好把上官晨曦接过来,有她在自己哥哥会过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