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珩竟然象是不认识她一般,淡淡地抬头看了正好她,然后嗯了一声,那声嗯如果不是上官晨曦的耳朵好使,几乎都听不见,她惊讶地目送他离开,心里在想,他怎么了?不舒服?还想装作不认识自己?难道认识自己很丢人吗?
她摸出了口袋里的那块玉佩,心里在想,他送自己这玉佩可能是想要自己想办法治他的病,结果自己都表示无能为力,也没有替他想办法,所以他生气了?
她回头看着他们主仆的身影渐渐走远,不由耸了耸肩膀,其实他怎么对待自己都没有关系,也许他现在正受着病痛折磨没有心情,或者,他有别的烦心的事情,正如小红,有时候就不理自己,原因之一,她认为是它饿了。
她因为这件事情耽搁,所以最后出去的,上官飞雪见她上车,不由地开口:“怎么?不舍得离开这里?那不如和父亲说,你就在这里祈祷个几年才好。”
“不好。”上官晨曦弱弱地道,一副很受气的样子。
“为什么不好?”
“因为我要嫁人了。”上官晨曦的回答让上官飞雪的牙咬了几咬,最后哧地冷笑了,没有再说别的话。
上官飞雾见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自己看向窗外,虽然这风景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总比这两个人的脸色好看。
回到府内,上官晨曦蹦蹦跳跳地来到壮旬阁。
彼时孟氏先她一步已和将军热络地说着什么,上官飞雪也是比比画画的,说她抄了多少经文,连住持都夸她的字迹好,孟氏就在旁边说她给将军府长了脸,还提上官飞雾也是帮忙不少,她诵的经最是声音清亮又积极,秋姨娘在旁边陪着笑脸,上官飞霜见没有人表达自己的好,便也不敢声张,只是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闷闷地站在角落里。
上官晨曦跑进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倒是上官青云看着她道:“晨曦回来了,这几天你在护国寺可是做了些什么?”
“孩子为娘亲诵经,还给爹爹求了一道护身符,是了缘大师开了光的。”上官晨曦将一块折起三解的红布袋递到上官青云的面前,“了缘大师说,这符可保平安……”
她说的每个字都是那样清楚,表达得恰到好处,连孟氏都疑惑地皱着眉头,难道这个傻丫头当真是装的,她要扮猪吃老虎?那自己可真是笨得被她骗了。
正想到这里,却听上官晨曦继续道:“大师说开光,可是晨曦没有看到哪里发光哦,是不是了缘大师骗了晨曦?”
她认真的看着上官青云,一副的疑云。
上官飞雪哧地笑了,和上官飞雾对了一个眼神,那眼里的意思很是明显,对这个傻子有着不屑,上官飞雪甚至都忘记自己原先的理论,她不是一向认为她是装的吗?
上官青云接了过来,认真地揣在了贴身的口袋里,嘴里哄着她道:“了缘大师自然不会骗人的,他说的开光是佛家素语,我们肉眼凡胎看不到那佛光也是正常的。是不是?”
“哦,我还以为真的会发光呢?还在想,要爹爹在夜里好好瞧瞧,也许那光白天瞧不到。”上官晨曦仰着笑脸乖巧地道。
上官青云微笑点头:“你是最孝顺最有心的。”
上官晨曦听到夸奖,手舞足蹈,自己一蹦多高跑了出去,在门口还高声地和连嬷嬷道父亲喜欢她夸她了。
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不过各人各滋味罢了,只有上官青云的脸上是有幸福的表情。
上官飞雪等人本来在这里买好,不过被上官晨曦一搅和,也没有这个心情了,只得说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上官晨曦这风头出的极抢眼。
秋棠院,上官飞霜各种解恨:“我早瞧着老大老三不是好得意,这回可是现在傻子的眼里了,爹爹不待见我不要紧,只要对她们也不好,我就开心。”
秋姨娘倒是不急不忙坐在镜前卸着自己的发钗,幽幽地道:“说什么,在心里知道就可以了,别让人听见,虽然你爹爹越来越喜欢上官晨曦,但也不代表,那两个姐妹就完全没有地位,孟氏眼瞧着要当正室了,这下子最得意的人是她,我们母子的好日子怕是盼不来了……”
“娘亲其实也无须太过担心……”上官飞霜将花钿收进了盒子里,很是小心,她们的首饰不多,所以不能轻易弄坏了,仔细收完才道,“我觉得现在上官晨曦在替我们收拾那两姐妹,娘亲,您先前让孩儿隐忍,这个办法真好,我们其实真的什么也不用做,只等着收渔人之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