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水镜看着房间里这三人各怀心思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徐航感觉真是一言难尽。不过……看到屋里那个少年眼中不时流露出几分爱慕,看来还真有几分真情实感在里头。
徐航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没多久,屋里的三人商量并约定好后,玉藻前便回了房间,徐航也撤去水镜,并在稍后回去。
徐航刚进到房间,玉藻前就挑挑眉,说:“你的心情好像不大好。”
“……”徐航顿了顿,随即皱眉头,“是有点奇怪。”
玉藻前见他这次这么快坦诚承认,不禁目光闪烁,道:“真是少有的事,你的情绪会被影响到。”
然后玉藻前走前几步到徐航面前,问他:“让我猜一猜,是和我相关的事吗?”
徐航沉默住,玉藻前也没逼他,只是静静地等他回答。
过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徐航才终于是点头承认道:“嗯。”
玉藻前当场心花怒放,又上前一步,两人的鼻尖几乎是要碰到一起,他问道:“那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徐航又想了想,他大概还是不习惯被人解剖心里的想法,所以说得干巴巴的,语气毫无起伏的棒读道:“那个少年他对你确实存了爱慕,见到他窥探你,我就觉得心情有些浮躁。”
说着徐航顿住,口吻有些奇怪道:“这大概是嫉妒?”
玉藻前捂嘴笑了起来,过了会儿才说:“你真是可爱,果然还是你给我带来的乐趣最大,让我觉得就算未来还有几千年的寿命,只要有你在就不会乏味。”
徐航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
玉藻前伸手捧住他的脸颊道:“既然航你吃醋了,那我就不下场和他们玩了。”
徐航小小的“唔”了一声。
见他这个样子,玉藻前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说来我岁数可是比你大,对你来说应该是长辈,作为后辈的你也不要老是这么严肃,有时可以向我撒撒娇耍下脾气,我可是很乐意包容你的。”
徐航一阵语塞,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大概是玉藻前虽然说是活的时间比他久,但平时太爱闹,让人感觉不怎稳重。不过想想看,他岁数算起来确实本身就比玉藻前要小很多,所以这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玉藻前见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思考,不禁觉得心痒难耐,道:“现在要不试一试向我撒个娇?让我安慰你一下?”
徐航又定住,玉藻前这回不等他做出行动,就直接搂抱住他,轻轻拍拂起后背,随着感受到徐航身体渐渐放松,玉藻前在徐航看不到的角度会心一笑。
在徐航承认自己有点吃醋后,玉藻前便没再用真身下场和那些念秧周旋了。
他用根狐毛做了个化身,然后自己就和徐航一起看戏。
第二天,他的化身就按照商议的法子,和那个少年私奔。
等离了客栈,到了半路上时,两个念秧终于开始暴露面目,用迷药把化身给迷了。
在把人给拐骗后,想到之前窥到的,那行李里的金银财宝,少女和少年又商量起来。
“我看他们衣着富贵,那丈夫身上定还带了不少金银,不如设法将他的钱也诈出来。”
少年道:“男人如果知道自己妻子和人跑了,心情肯定不好,这或许有可趁之机。”
于是在把化身带回接头的地方后,这对兄妹便和那聚点里的其它念秧商量,很快,就有另外一组念秧过去客栈那边了,这回是一个婆子和一个较成熟的娇美女人。
玉藻前见状,对徐航道:“你不善与人周旋,要不还是派个化身去应对?”
徐航原本也是有这打算,拿出个纸人变成丈夫的样子回去客栈。
没多久,那丈夫发现妻子不见后当场暴怒,掌柜向他指了方向,但这时候追出去,自然是什么都找不到。
丈夫因为妻子和人跑了,心情十分郁卒,在客栈里喝闷酒。
此时婆子和那女人出现,见他喝闷酒,便上前询问。得知了缘故后,婆子便将女人引出来道:“我时日无多,如今只想找户人家好好待我女人,你现在妻子和人跑了,不如干脆领我女儿回去吧。”
丈夫表现出意动的样子,然后就开始与婆子讨价还价起来,最后以百两数额,让婆子把女人转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