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两人的动作逐渐越了界,但是吴邪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全身皮肤依然发痛。今晚尽不了兴,吴邪平躺下来,正准备凑合睡了,忽然发觉鼻子下有股热流。
于是他们还是睡不成,吴邪稍仰起头,张起灵给他擦鼻血。
吴邪心想,亲个嘴而已,火气竟然这么大。或许是鼻腔黏膜也受到了侵蚀,更不用说本就动过手术。迎着张起灵的视线,他缓缓举起双手,“别信胖子说的,我真没挑食,水果蔬菜维生素一样没落。”
这一晚睡得断断续续,吴邪时不时因为皮肤疼痛而醒来。他一醒,张起灵就几乎同时醒来,然后给个安抚的轻吻,再继续睡。
天亮时,吴邪因睡眠不足,颇觉头疼,一边心说老了老了,一边扯着被子挡光,想要合情合理地赖床。
有人在敲门,张起灵去开了门。胖子站在门外,手里拎的是吴邪原放在别屋的行李,一股脑交到张起灵手上,接着道:“萨沙和他的人不见了,昨晚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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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聚到这间房里交流讨论,白昊天道:“昨晚吃完饭,我在楼梯口留意了一下楼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跟全死了一样。那时候你们已经到外面去了,我就一个人悄悄走到楼上,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我站在走廊里玩了几个小时手机,真的一直没看到任何人,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后来实在太晚了,我就回了房。今早问了几个值夜班的服务生,都说楼上没人回来。”
刘丧坐在最远的桌边,头上缠得像个木乃伊,道:“我在这里观察了这么久,萨沙这个人,一到打雷天就不见,从无例外。倒是焦老板,一直没回来过。”
所以,会不会在打雷天的时候焦老板要进行什么活动,从而让萨沙前去打下手?
吴邪瞥了瞥刘丧,道:“我都没这么夸张,你这打扮是不是过了?”
刘丧扶了扶自己的纱布脑袋,“最初的时候,我跟着他们盯过一次。那焦老板一遇上打雷,他整支队伍就变成了鬼一样,解老板的所有计划全败了。”他语气中有几分惋惜:“解老板说他可能回不来了,后来果然就没回来。”
吴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问:“小花说,‘我可能回不来了’。我确认一下,这是他的原话?”
刘丧点头。
“是某次当着队伍里所有人的面说的?”
点头。
吴邪不禁一笑,“你这个人果然很丧。你一点都不了解小花,他如果说出这种话,只有一种可能性。他的意思不是说危险丧命,而是他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想主动去好好看一看。”
能引起小花注意的,当然绝非常事。吴邪思索,小花是在雷声里听出了什么吗?艺术生果然不一样,莫非这里的雷声中藏着梨园青衣戏的节奏感?
白昊天好像恍然大悟,“所以在焦老板听雷的时候,解老板从中发现了疑点?”
“正确。”
吴邪看向白昊天的脸,脑海中忽而闪现过什么。他神情一顿,打量白昊天的五官,又转头看看身后的张起灵,视线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切换,随之涌现出来的,是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思绪。
张起灵过来捏了捏他的肩,吴邪稍稍平复,朝白昊天问道:“你小时候也是短发吗?”
第7章 天亮请发言
(发言:狼人杀中,夜晚过后大家进行交流,从而获取和判断信息。)
白昊天不知所以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除了青春期那时臭美,其他时候几乎都是短发。”
十一仓的货物,有的存在地上,有的藏于水下,方式无奇不有。白家人自小深谙水性,女性剪成短发,也便于在水下灵活游动。吴邪心中一惊,对上号了。那个荒诞而模糊的梦里,不停敲打集装箱铁皮的孩童,是幼时的白昊天。
也就是说,自己梦见了上个世纪的十一仓景象?
胖子奇怪地看了吴邪一眼,“好好的问这做什么,你终于想留长发了?”
然而梦境里的视野十分不清晰,吴邪也只是刚刚灵感突发,才识出了那个孩童的形象。至于梦中存货的年轻男人,则带着一种独特的熟悉感。吴邪看了看张起灵的侧脸,没有说话。
半响,吴邪才道:“这个地方的雷声,是会让人做一些奇怪的梦吗?”
刘丧一头雾水,道:“没有发现过那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