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最佳搭档_作者:此处用户名(22)

2018-10-24 此处用户名

  我打断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给你放松一下。”黑瞎子套上白大褂,拿起另一把刀,道:“以前这个房子是用来割双眼皮的,你需要吗?”

  “你割一个试试?”

  如果黑瞎子手术过程中突发奇想,真对我眼皮下手,我心想有闷油瓶在外面坐着,我吼一声救驾,肯定还是能保住这张脸和人身安全的。

  局麻过后,脸就像发完酵的面团一样,任凭别人动刀子。黑瞎子在面团上切开一道口子,然后洒了点馅进去,我的感觉的确是这样,但是没多久,逐渐感到不轻松。

  眼前陡然出现一幅不断收缩的画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它很像是什么自然雨林的纪录片,镜头凌乱而破碎,后期的问题非常严重。断断续续的还有黑屏出现,我有股晕船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了三叔的脸。那种体验很奇妙,他坐在我对面的石头上,身上满是污泥,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我的角度一开始是仰视,后来他又把我提了起来。

  非要形容的话,这和做梦一样。不同的是,虚拟的梦没有逻辑,而费洛蒙是发生过的历史。

  画面开始扭曲,像一张纸那样被揉作一团。这张纸上,三叔的眉毛聚成一个点,万分诡异。在这荒诞又真实无比的幻境里,我听到吴三省,亦或是解连环的声音说:“最后的信息,给吴邪。”

  我知道这应该是老家伙最后的讯息了,因此吊着一颗心听完了整段留言。三叔提到了我的向导能力,其实我的爷爷早就知道,襁褓中的我和他是一类人。从一开始,这个事实就是一把淬了毒的双刃利剑。因为那些拥有独特能力的人,似乎逃不过“命运”,逃不过某些看不到摸不着的黑影。

  他说得模糊,言辞中某些内容甚至和我在南宁的经历有微妙的相似之处。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一种主观意识在和你作对,而你只能把身边的一切,归咎于隐形的上帝。

  很多问题三叔依旧没有回答,这段话的意义,在于给我传递一种信号。

  据说全球的顶尖黑客不过一百多人,也有人称,真正的高级黑客根本不会在这个排名里。就是这个道理,要想与之斡旋,首先需获得对方的IP。前面的几代人,都在找这个“真正的黑客”。最可悲的莫过于,系统崩溃了,却以为是自己失误造成的。

  无数的影像灌进我的大脑,当时在场的除了三叔还有黑瞎子,后者好像只是充当助手的角色。在影像结尾处,声音慢慢弱下,他们两人的话题一转。我仿佛听到三叔对黑瞎子说:“你和这把刀还算有缘分……卖给了我,最终却还是被你……”

  几年前蛇沼的记忆我可没忘,这段对话泄露出的信息指向性很强。不会吧,难道小哥的刀被他拿去了?看来这事我非管不可。

  再一晃神,我看到了手术室里结满蛛网的墙角。黑瞎子不知所踪,旁边摆着沾满血的手套、纱布和手术刀。我咽了咽口水,舌根上一股子铁锈味。

  口腔里的创口拉得不大,麻醉药效还没过。我下了手术台,揉了揉酥麻的脸,吐出一口血。应该用了止血药,出血量没有想象中的大。

  地上竹筒的塞子没有盖好,鸡冠蛇跑了出来,爬到墙角,试图在钢筋铁泥中找到出口。我看着它毫无意义地努力摆脱困境,不知怎么一下子觉得真可笑。我随手抄起竹筒,朝它砸了过去。准头太差,被它逃了。

  手术间的门被闷油瓶打开,黑瞎子拎了一袋馒头跟在后面。蛇正巧逃到他们脚边,所以还是逃不过被装进竹筒的命运。

  黑瞎子用力把塞子敲了进去,我刚想开口说话,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幻境中晕眩的感觉尚未退去,我迅速弯腰,呕了个干干净净。吐完早饭,胃酸也呕出来了。我身心俱疲,嗓子眼火辣辣地疼,几乎发不出声音,就伸出食指指了指黑瞎子。

  黑瞎子道:“先漱口,然后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止痛药。”他把那袋馒头塞给闷油瓶,离开了房间,

  闷油瓶在洗手台倒了杯水,递给我。我保持弯腰的姿势拽了拽他的袖子,尝试发出一个音节:“你……”

  他立马把水凑到我嘴边,精神上安抚了一下。我漱完口,疲劳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道:“我是说……你的那把黑金刀,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