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叫骂之前,他便用唇堵上她的嘴,以舌撬开她的贝齿,尽情品尝起来。
屠瑞瑞想叫,手紧扯周蒋散落的裤管,脚趾蜷曲,周身为数不多的几块肌肉都微微颤抖着,他掌心的温度灼伤了她,他的爱总是太炽热,这让她疯狂,脑子里他的俊颜排山倒海而来,令她晕眩、令她心悸、令她把持不住自己、令她彻底丧失自我,沦为他的阶下囚。
夜风阵阵,携走欢爱过后的余香。
随意地披了件衣服在腰上,周蒋贡献出自己的胳膊给屠瑞瑞枕着,也好拥紧她不让她着凉,拨开她湿漉漉的碎发,他俯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和嘴角,动作轻柔得就像她是初生的婴儿一样。
她柔顺地往他怀里拱了拱,舒适无比地窝在他胸前,太累了,松弛下来的四肢百骸只想尽情享受他的温暖怀抱。
他又玩心大起地啄吻起她的耳朵还有颈子,逗得她咯咯直笑。
“别闹!”她捉住他的手牢牢控在胸前,“再使坏就咬你!”
他慵懒地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指尖时不时在她肌肤上画着圈圈,持续心满意足地傻笑着。
安静了一会儿后,“哇塞,那是萤火虫吧?”周蒋瞥到前方溪面上有一串黄绿色的小灯笼飞过,不知不觉就像个孩子一样的欢呼起来,“真美!太美了!不是吗?”
“是啊,就像星星的倒影一样!”屠瑞瑞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串小灯笼似乎还在随风起伏,摇摇摆摆的,像极了元宵节上的舞火龙。
“我原以为这都是电视上的情节呐!”他仰着头,有点不可置信,“仲夏是小虫们的季节啊!可是为什么,我们直到现在也没有被蚊子咬呢?”越想越觉得诡异,“难道是我们躺着的这方矮榻就是传说中的檀香木做的,所以防虫?”
屠瑞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没有闻到苹果香吗?”
周蒋用力地嗅了几下后同意道:“确实有点像,苹果怎么了?”
“下面和四周都种了罗马洋甘菊,虽然现在不是它开花结果的时候,但它的茎和叶却能够常年散发出浓烈的像苹果一样的香味,而这果香是可以驱虫的。”她为他讲解道。
“哦,原来如此,老婆你好见多识广啊!”他赶紧奉上马屁一个。
“少来,我是名副其实的村姑嘛。”
“村姑好啊,从今往后,村姑屠瑞瑞跟村姑她丈夫周蒋,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呵呵……”她忍不住开怀大笑,好好的王子与公主的结局经他这么一改版,搞笑中多少也透着化不开、冲不淡、磨不灭,独独属于她的幸福。
重要的是,这幸福是他所给予的,周蒋给予屠瑞瑞的,而不是王子给予公主的。
真实而简单的爱,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第七章】
虽然起得很晚,周蒋和屠瑞瑞还是骑了马在山林里玩了四、五个小时,回来已顾不得再喝杯香茶就匆匆告别了农场主夫妇下了山。
还是那辆半旧不新的重型机车,一路风驰电掣,两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镇上,然后交钱取回了汽车,边啃着农场特产熏鸡腿,边狂开了一个半小时后才回到家里。
一碰到床,两人便沉沉睡去,延续了昨夜的好梦,碧水青山都还在,鸟语花香也都有。
那是一方与世无争的桃花源,只可惜,明天他们都得上班去。
屠瑞瑞依然没有将周蒋的求婚当回事,反观周蒋,将人吃干抹净后也照旧还是那副淡淡然的散漫样子,甜言蜜语在嘴边挂着,但关于结婚的细节却只字未提,其实是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在他的爱情观和婚姻观里,除了确定彼此相爱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那些附加的形式都是可有可无的。
一觉醒来,晨光万里,她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快速洗漱、穿戴好后娴雅地站在门口等他,而他还在浴室里和不听话的橘红色领带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最终他胜利了,提着鞋子匆忙奔向门口去找她,他清楚记得,她还欠着他一个早安吻……
出门的时候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屠瑞瑞一个了。
墙上的钟已经敲过十点,周蒋今天没去接她,因为他也在加班,电话里说是正在为即将在法国马赛举行的国际画展做准备,今晚可能就在公司睡了。
解开领扣、袖口,她走进厨房,然后喝着凉茶、吃了几片起司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