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斐羽点头，想起韩文清可能是一个人在那边待着，站起身告别，“我就先走了。”
“行。”苏鹤轩点头，跟着站起来，“有空到医院去看看我爸吧，他想见见你。”
霍斐羽迈出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背后苏鹤轩和程君渊。
“他老人家想看看霍叔叔的女儿。”
沉默半晌，霍斐羽最终在苏鹤轩期待的眼神中点头，她也有些事情，想问苏爸爸。
当年霍爸爸为什不要股份而去做经纪人，不可能是因为年轻时候喜欢唱歌跳舞演戏这些简单的理由。
为什么他们知道程董事长的计划却没有一点防范?
据她所知，在爷爷辈的时候，就已经分散各地了，当年的经济危机又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合伙度过劫难那为什么要拥有那一半的股份?
很多很多疑点，这都是霍斐羽要问的。
“等会。”
脚才刚迈出去，程君渊就从后面叫住了霍斐羽。
“还有事?”霍斐羽转头挑眉。
“照片。”
程君渊站起身，直盯霍斐羽。
“不…唔!”苏鹤轩还没来得及出口阻止，程君渊率先将他的嘴捂住。
被程君渊这两个字差点没笑出声，笑着道：“照片不在我身上，待会我回去将所有的照片和练习视频也发你，有微博吗?”
程君渊点头，然后收回了视线去看正咬牙切齿的苏鹤轩。
“二位好生聊着，小女子告退。”
霍斐羽憋着笑，立马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将门也一起关上。
站在外面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深呼吸一口努力平稳情绪。
*******
心情被这两个人一闹，倒是轻松了一些。
左转去找韩文清，那间门是打开着的。
此刻韩文清正站在了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湖泊，逆着光，从阴影处能看见宽厚的肩膀。
脚步声响起，韩文清转头，将霍斐羽装进眼底。
两个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窗边，隔着不远的距离，把对方放在眼底和心里。
黑眸看见韩文清微微抬起了手，心底的压力和得知真相的混乱一下子有了发泄地。
三两步上前抱住了韩文清的腰，将头埋在了他怀里。
韩文清收紧手臂，好似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从见到霍斐羽的那刻起，他明白霍斐羽云淡风轻的外表下，那颗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乱。
手指处有指甲掐出来的印子，脊背比起以前稍显弯曲，摘下眼镜露出的眼睛也迷茫着。
多久没见到过霍斐羽这样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以往她都是强势的，不会有任何人觉得她会示弱。
唯独在他面前会撒撒娇耍耍赖，喜欢牵着自己的手，时不时作死的撩拨他，到最后却又求饶。
可偏偏这样迷茫无措的她，他没见过。以往都是独立自主的，自信且高傲的，脆弱得一戳就破的样子，他没见过。
跳动的器官像是被扼制住，一下一下的抽痛的。
抬起手轻拍她的背，安抚她荒乱的情绪。
好一会，韩文清松开霍斐羽，将她推开点点距离，此刻她的鼻尖泛红，眼睫毛湿透了黏在一起，眼眶里还留着晶莹的液体。
呼吸间也觉得难受，低下头在她额上一吻，许久才离开。
而后到眉间，再到眼眶，咸涩的液体从嘴角透进，喉头干涩着。
在鼻尖留下一吻，而后直接吻住霍斐羽的唇，霸道的撬开贝齿，勾住目标辗转吸允。
一手扣在霍斐羽脑后，一手拥着她的细腰，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
良久，韩文清才放开霍斐羽，看着她仍旧微红的眼眶，轻轻的在她唇角一吻。
再次将人抱紧怀里，呼吸间全洒在她的颈窝。
“有我。”
两字入耳，好不容易忍住的酸涩再次涌上鼻尖。
韩文清感觉到腰间的胳膊一紧，背后的衣物被紧紧抓住，轻叹一声。
肩头逐渐变得湿润，此刻他比她更加难受。
可这些他不能替她去感受，过去的那些残忍的事实，她需要一个人去面对。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安慰她，抱着她。
怀里的人仍旧在哭泣，可一声都没有出，他拍着她的肩膀，想哄孩子睡觉一样哄着。
好半天，霍斐羽才吸了吸鼻子，从韩文清肩上离开。